他更看见，自己曾在无数条时间线上死去，每一次，都是为了阻止某个更大的灾难。
“原来……这才是代价。”他喃喃。
阿尔弗雷德叹息：“现在你明白了。守誓者的意义，不在于守护某个组织，而在于承担无人愿背负的真相。”
向秋素缓缓站起，断剑仍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已无比坚定。
“我不接任第八席。”他说。
阿尔弗雷德皱眉：“那你打算？”
“我把它**打碎**。”
他高举断剑，朝着中央的核心晶体狠狠劈下！
轰??！！！
整座记忆库崩塌，时间线断裂，现实结构发出哀鸣。无数星域同时出现异象：卡利班上空降下金色雨滴，触地即燃成文字；马库拉格的城墙浮现古老誓言；泰拉皇宫的穹顶裂开，显露出一幅星图，标注着七处禁忌节点，第八处正闪烁红光。
而在所有人心中，一段陌生记忆悄然植入：
>有一人，行于生死之间，手持断剑，背负万千谎言。
>他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
>他是守夜人，是执灯者，是被时代遗忘却不忘时代的疯子。
>他的名字，曾被抹去，如今正在回归。
>他是??向秋素。
“影誓号”重新出现在银河边缘，舰体破损，引擎熄火，但仍在航行。
舰桥内，向秋素靠在座椅上，浑身浴血，嘴角却带着笑意。通讯器闪烁，珂蕾娜的声音传来：
“你成功了？”
“成功了一半。”他喘息着，“记忆已经扩散，无法再被彻底封锁。但初源牢笼依然存在，阿撒兹勒仍在沉睡。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你会去哪里？”
他望向舷窗外，一颗新生恒星正缓缓升起。
“去见莱昂。”他说，“有些话，必须当面告诉他。”
就在此时，雷达警报响起。一艘巨型战舰从亚空间跃出，涂装为暗金色，徽记是一把贯穿心脏的剑??那是**审判庭最高指令舰队**，由大法官亲自率领。
通讯频道自动接通，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向秋素，你已被定性为‘宇宙级威胁’。立即投降，接受净化程序，否则将启动‘灰烬协议’??不惜一切代价清除你的存在。”
向秋素笑了笑，关闭通讯。
他站起身，走向武器库，取出一把从未现世的枪械??枪身由黑曜石与活体金属构成，弹匣中跳动着微弱的灵魂火光。
“告诉他们一件事。”他对着录音装置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决：
>“我不是威胁。
>我是答案。
>如果你们执意要消灭我，那就来吧。
>但我保证，每杀我一次，就会有更多人醒来。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我是火种，是回声，是永不熄灭的质问。
>只要还有人记得，我就永远活着。”
“影誓号”引擎重启，航向锁定卡利班。
风未止，星未眠，旅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