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冲击波席卷四方,山岳崩塌,河流倒流。霍克却在这混乱中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待。
等待那一瞬。
当刀锋触及树皮的刹那,时间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停滞??那是宇宙规则切换的间隙,是旧秩序终结、新纪元尚未开启的一刹那空白。
就是现在!
霍克睁开双眼,双瞳已化作燃烧的金色。
“第八感?阿赖耶识,全开!”
“小宇宙??爆发!!!”
轰隆??!!!
无法形容的光芒自他体内炸裂,整个阿斯加德仿佛被投入太阳核心。黄金凤凰圣衣在这一击中达到了极限,每一片甲胄都在燃烧、剥落,却又不断重生。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物质形态正迅速转化为纯能量。
而在那极致光辉中,霍克的身影消失了。
他穿越了。
不是空间,而是时间。
他来到了“之前”。
世界树完好无损,周围一片寂静。天空没有星辰,大地没有颜色。这是一个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夹缝,是时间尚未流动的原点。
在这里,他看到了“它”??时间本身。
并非人形,也非实体,而是一条盘绕在整个宇宙之外的巨大衔尾蛇,首尾相接,永不停歇地吞食自己。它的眼睛是无数旋转的沙漏,每一粒沙都是一个生命的生灭。
【你来了。】时间的声音直接响彻意识深处。【我知道你会来。】
“我要带走世界树。”霍克说,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你知道代价。】
“我知道。”
【那么,告诉我,你准备牺牲谁?】
霍克沉默片刻,然后笑了。
“不。这次,我不准备牺牲任何人。”
【哦?那你打算如何对抗我?】
“我不是来对抗你的。”霍克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小小的金色果实??那是他在旺达做的菲尼克斯一号酱中悄悄提取的生命精华,“我是来‘分享’的。”
时间似乎怔了一下。
【分享?】
“你说得对,时间不会退让。但它也会成长。”霍克轻声道,“就像人一样。你一直守护着因果律,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些因,不该结那样的果?”
他将那枚果实抛向空中。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现??他和旺达在厨房笑着调制酱料,比利和汤米争抢最后一块饼干,琴坐在窗边读信时眼角泛泪……那些平凡却温暖的瞬间,像星光般洒落在时间之蛇的身躯上。
【这是……情感?】
“是爱。”霍克说,“你可以夺走我的一切,但你无法定义什么是值得守护的。这一次,我不想赢你。我只想让你看看,为什么我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放手。”
时间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