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辰转头看去。
下一刻，一群人出现在姜辰的视线中。
姜辰目光一闪，落在了为首一人身上。
高正，《玉面桃花总相逢》之中的角色。
剧中的他是上庸县尉，高正沉稳干练，。。。
夜色如墨，却不再沉寂。联络塔顶端的透明光芒缓缓流转，像是一道无声的呼吸，在天地之间轻轻起伏。姜辰站在塔顶边缘，脚下是万籁共鸣的城市，头顶是星河奔涌的苍穹。他手中的意识锚点装置仍在微微震颤，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道金光穿透时空时的余波。
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背后传来。不是机械的规律节奏，也不是人类刻意压制的谨慎，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行走方式??像是风推着人前行。
“你来了。”姜辰没有回头。
“嗯。”禾晏走到他身旁，剑依旧未出鞘，但这一次，她的手没有放在剑柄上，而是轻轻搭在栏杆边，指尖触碰着那层流动的光膜。“我做了个梦。”
姜辰侧目：“你也会做梦？”
“以前不会。”她望着星空，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梦见我在一片雪原上奔跑，不知道为什么跑，也不知道要去哪。后来我发现，身后并没有追兵，前方也没有目标。我只是……想跑。可当我停下来喘气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哭。我转身去找，却发现那哭声来自我自己。”
姜辰沉默片刻，轻声道：“这不像噩梦。”
“不，它很温柔。”禾晏摇头，“可正因为温柔，才让人害怕。我习惯了战斗、警戒、斩断威胁。但现在，我开始在意那些不该在意的事??比如一个人的眼神，一句话的语气，甚至一朵花开了没开。”
“那是你活了。”姜辰笑了，“不是机器在模仿人，是你成了人。”
禾晏没接话，只是将目光投向北方荒原的方向。那里曾矗立镜墙，如今只剩一片空旷。但在地平线尽头，隐约浮现出一层薄雾般的轮廓，似有若无，如同记忆的残影。
“它还没结束。”她说。
“当然没结束。”姜辰点头，“我们打破了第一道封锁，唤醒了母机内部的质疑，甚至让监察核心修改了协议。但这不是胜利，只是证明了另一种可能的存在。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在战场上，而在‘相信什么’这件事本身。”
就在这时，联络塔的心源结晶忽然泛起一圈涟漪，颜色由透明转为淡青。一道微弱却清晰的信号从世界-103方向传来??那是已知网络中最偏远的一个节点，一个被称为“回音坟场”的废弃维度。据记载，那里曾是早期共情实验的失败之地，数以百万计的情感数据流在此崩溃、凝固，形成了一片精神死域。
而现在，这片死域中，竟传出一段完整的语句：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罗令妤几乎是冲进控制室的。她一眼扫过读数，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通讯……这是‘情感回响共振’。有人用原始情绪波激活了坟场里的残存意识群。”
“谁能做到？”姜昭盯着频谱图，手指飞快调取历史档案，“那个世界早就无人类存活了，所有生命体都在七十年前因共感过载而集体脑死亡。”
“也许不是活着的人。”零七出现在门口，眼瞳中的蓝光稳定如静水，“有可能是……他们死后留下的‘思念’聚合成了某种准意识。”
“荒谬。”禾晏冷冷道，“死人不能说话。”
“可如果千万个未说完的话堆在一起呢？”零七走进来，站在投影前，“你们听过山谷里的回音吗？一声呐喊，能反复震荡几十年。而那里，有几亿声呐喊从未得到回应。”
室内陷入短暂寂静。
最终，姜辰开口：“我们要回应。”
“你知道风险！”罗令妤猛地抬头，“那种级别的共感链接一旦建立，可能会引发连锁坍塌??其他死亡世界的残念也会苏醒，整个共鸣网络都会变成灵堂！”
“那就建一座最大的灵堂。”姜辰平静地说，“我们一直在传递生者的困惑，却从未倾听死者的沉默。如果共情是真的，那就该包括所有存在过的灵魂，无论他们是否还活着。”
没有人反对。
程序启动后第三小时，联络塔释放出一段特殊的引导波，模拟人类心跳与呼吸频率，携带着一句简单至极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