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到了第三层，警察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不少衣不遮体的女人站在门口，一脸畏惧的看着众人。
“蹲下、都从旁边蹲着！”
在警察的呵斥声中，那群女人熟练的蹲好。
姜凝月跟着警察四处查看，这一间间屋子也是卧室的模样，不过，床边上都摆着手机，有的则是电脑和摄像头。
地上散落着大量的计生用品，充斥着石楠花的味道。
姜凝月捂着鼻子没有进去。
其中一间屋子，三个人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似乎刚刚还在拍摄视频。
姜凝月站在楼梯口，深呼了一口新鲜空气，刚才差点死在了里面。
其中一个蹲在地上的女人四处看了看，最终将目标选择了姜凝月，“这位姐姐，我想问你一下，我们会坐牢吗？”
姜凝月疑惑地看着她，“你们这是涩情直播吗？根据《刑法》第三百六十三条，以牟利为目的，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你们仔细想想，视频和直播超过20次，或者累计被一万人次看过的，就算是情节严重了。”
听到姜凝月的话，众人如丧考妣。能赚那么多钱，她们肯定够判刑的了。
和姜凝月说话的女人还不死心，又问道：“我们不是在国内播，是在外网播。”
“一样啊。”姜凝月轻描淡写道，“你们只要是国人，就归这里的警察管。”
一听到这话，不少女人顿时哭了起来。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擦着眼泪说道：“我们是被强迫的，是被骗来的。如果我们不听话，他们就打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姜凝月听后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可能会减轻处罚，甚至无罪释放，不过你们要和警察坦白交代。”
众人立刻看到了希望，甚至都不哭了。
闲着也是闲着，姜凝月就做起了采访。
“来吧，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被骗来的。”
——
给这群女人做完采访后，一名警官问道：“姜记者，您怎么还在这儿？小张，送姜记者去医院。”
“我没事啊。”
姜凝月笑着说道，“我手上就是磨破了而已，回家擦点碘伏，垫个创可贴就好了。”
“快去医院看看吧，回头落下疤就不好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身边一直跟着个记者，他们浑身难受。
“好吧。”姜凝月也算看出来了，自己想问的都问出来了，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
送到医院，姜凝月处理了一下伤口。她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双手磨起泡来了。护士小姐姐把姜凝月手上的泡挑开，敷了点药就完了。
但是田军就惨多了，他的双臂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身上还有多处伤痕。
“军哥，对不起啊！”姜凝月有些愧疚，“我害你成这个样子。”
“你这是什么话？”田军不满道，“我这是见义勇为，是英雄！没准刘台还得拿着水果来家里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