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有些紧张了，“陈导？”
“不止。”
“冯导？”
“也不止。”
“……”宁浩这下子不问了，想跑，“老师，我还有点事儿，有什么话，要不我们回头再说吧。”
王红卫道：“算为师求你。”
宁浩急了：“老师，我承认，我私下里跟老师说话的时候，说过这几位导演的商业片不够商业，但是那都是咱们之间茶余饭后的闲谈，做不得数。这个师弟当着韩总骂，你让我带着他？和让我背上炸药包，有什么分别？”
王红卫道：“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的思想碰撞，可以潜移默化，他太刚强，过刚易折，远远比不上你更圆滑，就平时交流中提点提点，我觉得对你对他，都不是坏事。”
宁浩又坐下了，“但是你说的他太狂了，我的交流，他能听？”
“他反正没骂你，还说你做的事情，是对的。至少吸引观众进入电影院这件事情，他完全认可。”
宁浩无语了：“我还得谢谢他是吧？”
王红卫有点尴尬：“那倒也不用。”
但是这些话聊完，宁浩和邢娜那都对曹忠有了个初步印象。
太狂。
太刚。
太长。
“不管怎么说，老师，这个剧本真的很好，我会从中汲取一些师弟的长处和经验的，取长补短。”
宁浩最后接受了王红卫的说法，“但我必须说清楚，如果师弟真的狂到了辱骂那几位导演，我只能说，这个师弟身上的确有股狂傲了……”
正聊着。
叮铃铃，王红卫的电话响了。
宁浩只好闭口不谈。
过了两分钟，王红卫挂断了电话，面色古怪。
“怎么了？”
“你说的狂傲师弟，来电话了。说有事儿求你。”王红卫诧异。
宁浩更诧异，甚至带着点惶恐：“我可不敢骂。”
王红卫摆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觉得你人脉多，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富婆？就是那种有钱，有资源，花钱请你做什么事儿的那种富婆，比方说，拍个电影啊，拍个MV那种的。”
宁浩和邢娜那对视一眼。
都懵了。
这和刚才自己认为的狂傲形象，怎么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