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她深知,自己绝无可能劝得慕容深回头是岸,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她依然要写。
不为其他,只为谢凌,哪怕只能为他争得一线生机,她也想尝试一下。
阮凝玉仍在犹豫。
待听到主屋里谢凌的呻吟时,她过去时,听到他要喝水,想到水炉子还在院中烧着,阮凝玉便去替他倒来一碗,十二月冷得能结冰,热水很快就会降温,给他喝正好。
结果阮凝玉回来的时候,房中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直到她走到厢房,便见没有点灯的室内,只落着谢凌那道身影,唯有外面一点月光在吝啬地照着他。
只见谢凌不知过来了多久,他也没有坐在附近的椅子上,而是就这么捏着手里那封慕容深给她写的信,他垂着眼,倒也看不出来生气。
阮凝玉手里的水碗差点跌落在地。
谢凌捏着这封信,朝她看了过来。
“解释解释。”
他的指节攥得很深。
他今夜早已发现了她不太对劲。
适才叫她去端水,不过是支开她的借口,过来一看,才知她和慕容深早已背着他暗中通信,就在他拜过天地,立下誓言的没几天后。
眼见谢凌气得在那急咳嗽,脸都白了。
阮凝玉生怕他咳出血来,便急切地上前,扶着他坐在椅上,“你误会了。”
眼见他这一顿动气,不小心便牵扯到了腹部处的伤口,衣裳透出了丝血腥气,阮凝玉顿时红了眼,后悔不已。
她知道,自己又让谢凌痛苦了。
她明明知道谢凌最忌讳的便是她跟慕容深的往事。
谢凌在这一事上,特别的死心眼,总觉得她对慕容深还有一丝爱意,就凭着这样的猜测,他日日都可以用此折磨自己,以此自虐。
“我不过是。。。。。。”
眼见她断断续续地道出她的本意,谢凌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逐渐有了血色,他安慰她,“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有我的打算,再者,我也不见得会败。”
屋里点了灯烛。
他咳嗽着,一边将慕容深的信在烛焰中烧毁。
谢凌掩着唇,遮掉苍白的色泽,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分量,“只是往后莫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做了这些,我不会高兴。我若只能靠自己的女人才能换取胜利的话,这一世,我算是白活了。”
眼见阮凝玉还在那内疚。
谢凌:“过来。”
他此时发话,阮凝玉哪敢不从。
只好乖乖地上前。
她被谢凌搂在了怀里,他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间,闻着她发间的香气,谢凌叹了一口气,“你明知你不在我身侧,我便难以入眠,往后夜里,莫要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