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当即一愣:“我带头?”
她的目光愕然,并生出了抗拒之色,没有应声,而是看向一旁的独玉儿。
结果不等她出声,独馆主便沉声一喝:
“秦敏,老身不知你俩究竟发生过何种摩擦,但是你得知道,你与方束乃是同门师兄弟,只要没有阻道之仇、血亲之仇,你俩便不是对手。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今日他替本馆应邀,前去斗法,岂能没有同门师兄弟相伴!”
秦敏听见这话,她面色微凝,但是心间却依旧是不以为意。
又不是她不和那姓方的修好,当初房鹿师姐来时一次、上次小会邀请时又一次,她都已经是拉下脸皮,主动示好两次了。
反倒是那姓方的,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只因入道前的一点小事情,就不与她亲近,着实是自信过头了。
不过心间再是腹诽,秦敏也没有敢呛声说出个“不”字。
她低头面向独馆主,应下了这件事:“弟子晓得。”
独馆主见秦敏的面上无动于衷,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但是既然这女娃听话了,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最后交代了一句:
“将来就算是进入了仙宗内,尔等也是有香火情的。”
随即,独馆主便端茶送客,让秦敏速速赶去,免得迟了。
临了,在秦敏出门时,独馆主又看向了身旁的自家孙女,她想了想,索性也让独玉儿也追上去,做个保障。
免得在斗法时,一不小心真出现了意外,而秦敏这厮的经验少,又心有不忿,一下子便酿成大错。
…………………………
与此同时。
方束抵达了七香楼。
此楼乃是七香楼产业的主楼,足有七层之高,看起来金碧辉煌,占地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果然是一份响当当的好产业。
今日的楼中,并没有清理宾客,反而是门庭若市,似乎不少客人,就是抱着观看斗法之事的兴趣,才前来吃酒吃茶的。
成百上千双眼睛,已经是在楼中密布,都紧盯着七香楼中,那一方好似假山般的七层架子。
架子简陋,主要是竖起了高矮不一的粗壮梁柱,有点像是舞狮时狮腿所踩的立柱,以及悬挂被争夺的香球的高台。
这里,便是待会斗法所在的场地了,谁人先落地,谁人便输。
方束孤身前来,他瞧见楼中这般热闹的场面,仅仅感觉不少人的眼神有些碍眼,没有太在意这等场景。
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法,本就是各道馆弟子夸耀门楣、彰显法力的好机会。
只是方束没有在意这等场景,楼中的不少人,却是在意他的出场。
“有身穿独蛊馆道袍的人来了!”
“等等,来的怎么是个男的,不是说独蛊馆中是一个娘们最了得吗?”
有人仔细打量着方束,当即出声:“此人并非是那秦敏,独蛊馆这是临时换了人了!”
一阵嘈杂声,顿时就在楼中响起。
特别是那久等在斗法高台前的七香楼主一大家子,他们瞧见了走进来的人是方束,面色更是变幻不定。
七香楼主的女儿们,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