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有我能看到祂,而我又这样惧怕祂,那确实会孤独。
只是再寂寞孤单也不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啊!那些咸湿的味道,湿透的床单,还有担忧被发现的紧张,随着回忆一起涌了上来。
糟糕。
我可耻地发现,内。裤似乎又该换了。
抿了抿唇,我心虚地看了影子一眼,这种事这样隐蔽,祂应该注意不到我的异常。
偷偷松了口气,我按照奚蓉的习惯到客房的小阳台找到拖把,将地上的湿漉脚印拖干净。
这拖把专门用来拖这个久无人住的房间,白色的拖布微微发黄,拖过这一路的脚印以后染上了血色。
浅淡斑驳,像是心上锈痕。
鼻子动了动,轻轻嗅闻,我才注意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这让我下意识拉开裤子看了眼□□。
干干净净,除了因为回忆小插曲有了半透明的湿痕。
没来啊,这几年我经期不太准,有时候半年不来,有时候一来半个月,去做检查,又说我激素没有问题,身体指标基本正常,不用太担心。
既然身体一切健康,我就没太在意这个事了,不过最近几个月还算规律,我还以为这个月会在这几天来呢。
原来它没来啊。
那地上的血怎么来的?
目光飘向一旁的影子,我终究没胆子问祂,见祂疑惑地偏头看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这拖把好像锈了啊。”
听了我的话,影子望向拖把,塑料的柄,亚克力的卡扣,纯棉的抹布,竟然找不到半点金属。
奚蓉怎么回事?住这么大一个别墅就用这种廉价拖把?
不对,她不怎么干家务,又不喜欢家里住着外人,家务清洁都是有保洁家政定期来她家做的。
我房间这个拖把只是她为了以防万一的应急之需,毕竟保洁家政们往往自带清洁工具,顶多用用雇主家的洗地机、吸尘器这些家用电器
完了,看来是我脑子秀逗了。
我在小阳台的水池沉默地将拖把洗干净,确认影子没有钻脏水的爱好,才偷偷擦干额角的汗。
浴室花洒的水好歹还算干净,奚蓉家的自来水过滤达到直饮标准了,就是我没有喝生水的爱好被迫的不算,总之就算是进去了也还好,就当是清洗了。
不然我还能怎么安慰自己呢?
将拖把晾好,我回到房间,把先前特意反过去放的落地镜转回来。
太久不看,乍一照被自己的美貌吓了一跳。
白的脸红的嘴,有鼻子有眼睛,有眉毛有耳朵,真是样样俱全啊,这世上再难找到这样好看的人了。
瞎说的。
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一块红痕,像是雪地红梅,让人难以忽略。
我对着镜子端详那块红色印子,用指腹蹭了蹭,发现搓不下来,那看来不是染色了。
红色的印记鲜艳又明显,我想了想,挠了挠,试图改吻痕为被抓过的蚊子包。
可惜不太成功。
大夏天的,我也没有高领衣服啊,这怎么遮啊?!
明天我还得跟艾佳馨一起出去吃她说的那家店,有这印子很难不让人误会吧?
脖子上的红痕清晰明显,而我对它束手无策,只能把镜子重新转回去,贴墙放好。
眼不见心不烦,看不到就等于没有。
不知道是我自恋,还是我想太多,总感觉艾佳馨那小姑娘对我有些不对劲,不过我和她年纪差这么多应该不能吧?
就算看着再年轻,我也是三十七不是二十七啊。
要是我当年早恋早孕,都够生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