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熬着。
林知蕴跪在地毯上,脑袋埋在我腿间,一起一伏地吞吐着。
她的动作比先前熟练了不少,不再是靠蛮力深捅,而是找到了窍门。
每一次喉咙被顶满,那闷在腔子里的呜咽声和咕叽的水响就混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往外退半截时,腮帮子猛地缩紧,舌头像块滚烫的糙石,狠狠刮过我下面最粗砺的沟壑和暴起的青筋。
等完全拔出来时,嘴唇还恋恋不舍地裹着,带出“啵”一声轻响和一缕黏糊糊的银丝。
她会歇一小会儿,舌尖灵活地舔掉棒身上亮晶晶的黏液,或是把冰凉的脸颊贴上来,用那凉意烫一下滚热的棒身,然后一口再狠狠吞到底。
一开始那种要命的刺激和被捧上天的爽劲儿慢慢消退了。
她技术确实长了进,吸得有力,吞得有节奏,舌尖舔刮得恰到好处,偶尔深喉一下也能忍住不吐。
这场口活,挑不出毛病。
可是……太顺了。
顺得发木。
像高级场所里受过训的女人在按流程服务。
每个动作都精准得要命,漂亮得像教科书,唯独丢掉了温泉水边上那股子不管不顾的疯劲儿、那股又恨又绝望的蛮劲。
那会儿她憋得眼泪直飚的脆弱呢?
被插得反胃还得硬往下咽的死倔呢?
那种拿男人的东西当苦水嚼的毁灭感呢?
能烧穿骨髓、让人只想着狠狠征服她的那种真实的挣巴和难受劲儿……现在没了。
她做得越好,越像个用技术稳稳拿捏着男人命根子的熟手,那点子因为地位天差地别才有的变态快感,反而凉了。
身子记住了温泉边上那股原始的狠辣味道,现在这场娴熟的表演,反倒……缺了口盐。
林知蕴闷头干了半天,细密的汗珠子渗出来,顺着白瓷似的脖颈往下淌。
腮帮子嚼酸了似的发僵,鬓角精心弄过的发丝也被汗黏在滚烫的脸颊上,眼神也因为一直低头专注地干活,有点发直。
她松开嘴,粗壮的玩意被口水泡得油亮,龟头被她嘬得紫胀发红,冠沟那儿蹭得像抛了光。
嘴唇“啵”一声离开,又拉出细长黏腻的丝。
她喘着气,鼻音浓重地哼唧:“唔……累死了……臭小子……还没好?……嘴巴……嘴巴都没知觉了……”
红唇被磨得微微肿着,水光潋滟,嘴角挂着来不及咽下的涎水。
她有点累地抬眼睨着我,那眼神里带点困惑,还有点压不住的不耐烦——好像她这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女王,这回没算准服务该多久结束,有点失算了。
小腹深处那团火还在烧着,胯下那东西非但没软,反而因为这通妥帖的伺候更显嚣张。
可真正能冲垮大堤、让魂儿都哆嗦出来的那股劲——那份源于彻底压垮和撕裂她界限的征服感,迟迟不来。
换了地方。
陷进大床软乎乎的被褥里,我仰躺着,腰下垫着蓬松的枕头,刚好能俯瞰身下那片惊心动魄的风光。
林知蕴被我按着,颀长柔滑的身体顺从地伏下来,趴在我腿间。
那裹着渔网和乱糟糟薄纱的身子沉下去,暖烘烘地盖满了我的小腹。
胳膊撑在我大腿根上,脸离我那根湿淋淋、依旧昂然的玩意只有毫厘。那股混着男人味儿和她嘴里清甜的气息,直往骨头缝里钻。
我的手指插进她汗湿、浓密的头发里,指腹感受着发根的韧劲,手掌像温柔又不容反抗的镣铐,轻轻箍住了她的脑袋。
“蕴姐……”嗓子被欲念磨得粗糙,“……别停……就这么着……”
她抬起眼皮剜了我一眼,那眼神混杂着驯服和点儿怨气,怪我这没完没了的索求。但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