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醒了。
并且吵着闹着要见她，警方那边也是实在没辙，只能给他打电话询问温筱宁的意愿。
她原本的计划只好泡汤了。
距离林婉柔上次在庭审现场晕倒，只隔了整整一天时间，比起之前一晕就醒不来的样子，这次显然快得多。
而醒来要见她这事，也在温筱宁的预料之内。
毕竟在庭审上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醒来没疯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温筱宁却不想见她，可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个结果，于是她便找了另一个人去见林婉柔，反正林婉柔要的只是一个答案罢了。
楼氏医院的走廊上。
姜芸雅和温筱宁分坐在长椅的两边，两人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斜前方的病房门口，站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病房内时不时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女性尖细的怒骂声。
姜芸雅轻轻闭上了眼，双手握拳放在膝上，声音嘶哑，“你比她心狠，也更有手段。”
温筱宁表情没怎么变。
“怎么会，还是比不得你狠，亲姐姐都敢下手。”
闻言，姜芸雅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缓缓摇头，“你应该也知道，我姐姐曾滑过一次胎，所以后来难産出血而亡，也属正常，况且我那时还在国外呢。”
温筱宁眼中瞬间冰冷。
二十五年前的旧案，翻起来的难度之大，无法想象，不管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去查，还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更别说人已经去世了二十五年，早已过了追溯期。
时间太久了。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们呢，不是吗？”姜芸雅别有深意道。
温筱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年若不是林院长贪了她襁褓里的那笔现金，出于愧疚没把她扔到荒郊野外，而是给了邻市的一个妇人让她抱走，她估计早就喂狼了。
至于为什么那个妇人，又把她搁在垃圾桶边没带回去，这就不得而知了。
哦对了，还有那张支票。
在那个年代，十万块钱真的很多了，许多家庭一辈子也就只能挣那么多钱，如果没有那张支票，很难说温家父母会愿意收养她。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把她送到孤儿院。
而她的样貌，恐怕很难让她平安顺利地长大。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姜芸雅这话倒也有道理。
……个屁。
温筱宁差点都要被她这种不要脸的逻辑给绕进去了，她看着姜芸雅憔悴苍白的脸颊，尽管她今天化了妆，可惜青春易逝，脸上的皱纹是用再多粉底都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