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黄峥冷笑，“你疯了吧？这种项目至少五五起步。”
“但我承担全部研发成本和市场风险。”朴嘉平静回应，“而且，第一款机型不会大规模铺货，只限量发售十万台，主打‘极客定制’概念。我要的不是赚钱，是声量。只要能打出品牌认知，后续融资、扩产都不是问题。”
黄峥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你真是个疯子。”
“可疯子才能改变世界。”朴嘉嘴角微扬，“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给我三天时间。”黄峥最终说道，“我要核实你说的供应链数据，还要评估风险。如果你提供的资料属实，我可以考虑入股你的项目公司，最多不超过15%。”
“成交。”朴嘉立刻答应，“资料今晚就会发你邮箱。”
挂断电话后，他长舒一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一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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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香江某栋写字楼顶层的会议室里，贾会计正拿着手机反复确认银行到账通知。
“三亿，一分不少。”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甘微站在他身旁，轻轻抚摸他的肩膀：“老公，我们真的要把未来押在这条路上吗？王曜虽然有钱，但他的野心你也看到了。一旦手机业务起来，乐氏的内容优势反而会被反噬。”
“我知道。”贾会计点头，“所以我才没答应马上投入生产。这三亿，我只拿一半去做样机开发，另一半存定期，随时准备抽身。”
他转身看向投影屏上的PPT??那是朴智妍亲手制作的《智能终端战略布局建议书》，整整八十九页，涵盖了从市场需求分析到供应链排期的每一个细节。
“她很聪明。”贾会计低声说，“这份报告表面上是在说服我们进军手机领域，实际上，她在引导我们成为王曜和朴嘉之间的缓冲带。一旦出事，第一个被牺牲的就是我们。”
甘微皱眉：“那你还签？”
“不签，钱从哪来？”贾会计冷笑，“现在资本市场对视频网站的态度越来越谨慎，土豆上市后的表现也不理想。如果我们自己筹钱，至少要拖半年。而这半年，足够别人把路堵死了。”
他走到窗边，俯瞰维港夜景：“况且，我不是吴克波。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王曜要的是生态闭环，朴嘉要的是颠覆行业，而我要的，只是让乐氏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甘微静静听着，忽然笑了：“你说得对。咱们没必要跟他们拼命，只要顺势而为，借力打力就够了。”
“没错。”贾会计回头看着妻子，“接下来，我们要做两件事：一是加快与星游的手游IP授权谈判，尽快推出联名款游戏；二是秘密接触几家国产屏幕厂商，试探他们是否愿意绕过苹果订单，给我们留点余量。”
“万一苹果施压呢？”甘微问。
“那就让他们施压好了。”贾会计无所谓地耸肩，“反正我们现在挂着王曜的旗号，真闹大了，也是他去扛。我们只管闷声发财。”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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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京郊区的一处训练基地内，吴克波正赤裸上身，在烈日下进行体能训练。
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浸湿了运动短裤。他已经连续跑了十公里，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你疯了吗？”德运社冲过来拽住他，“医生说了你心脏负荷已经接近极限，再这样下去会猝死的！”
“那又怎样？”吴克波喘着粗气，眼神倔强，“在这里，没人会关心你累不累。他们只看结果。今天我跑了十公里，明天就要跑十二。这个月我要减掉十五斤脂肪，下个月必须达到腹肌线条标准。”
德运社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