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远摆了摆手:“后来少女说,我觉得我更配得上他,他是痴情,我却也苦等,于是少女纵身一跃,也投入河中。”
“什么破故事,你们两个都喜欢讲一些烂故事!”梅昭昭道:“你们慈航宫天天就听这些?”
岂料苏幼绾只是摇摇头。
“我宫只礼慈航,不礼佛,而且我宫弟子若是真的喜欢极了,也不会傻傻的等,会直接把人绑回来的。”
路长远装作没听见。
“冥河在震动。”
于是他又回过头:“三殿下,或许还是得和你建立一些联系才行。”
梅昭昭猛地回神,她刚刚又仿佛听见了冥君在她耳边念,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黑袍,发现衣服仍在,这才松了口气。
路长远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蒙着一身黑袍呢?长得难看,不好见人?”
“你才难看呢!”梅昭昭轻哼一声:“解了衣袍,让你瞧见我的容貌,你怕是要直接扑上来,奴家打不过你,才不那么做呢。”
好自信。
好下头。
路长远无话可说。
倒是苏幼绾道:“听说合欢门有一法,能让三分姿色的女子容貌变为七分,七分女子的容貌变为十二分。”
这便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容貌,更容易勾的人心痒痒。
但实际上,这门法并不是改换容貌,而是勾起修士心底的色欲,色欲一旦入了脑,就会失去理智,合欢门颇擅此法。
梅昭昭又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蒙眼女,眼底里是不是有什么勾引人的法子?所以才一直蒙着眼?”
苏幼绾并不理会梅昭昭,而是继续揭着梅昭昭的老底:“据说合欢圣女自十岁开始,就黑袍不离身了,见过她后来面貌的人,大约只有她的师尊,以及零星的两个人了。”
十岁?那不还是个小丫头,脸都不曾长开,那个时候就黑袍蒙身了?
搞得怪神秘的。
路长远还真有点好奇了起来,但鉴于现在他的心法有缺,还是不挑战合欢门的妖法了。
毕竟他以前对合欢门妖法的胜率是百分百。
只要不去挑战,胜率就不会下降。
苏幼绾又道:“如此说来,我大约和梅姑娘有些恩怨。”
梅昭昭也愣了,她思来想去好像也和慈航宫小师祖没什么矛盾啊。
“什么恩怨?”
“你师叔的儿子被我打了一顿,险些死在了上玉京。”
“你说血烟罗?”
银发少女略微将自己的银白长发拨开,嗯了一声。
梅昭昭冷笑一声:“你干脆把他打死得了,不男不女的玩意。”
“你们等一下,什么叫做师叔的儿子?”路长远疑惑的问道。
苏幼绾道:“血烟罗的母亲,是她师父的师妹。”
路长远对步白莲的师妹压根没什么印象。
苏幼绾继续道:“路公子莫要看她现在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实际上大约是想让公子觉得她可怜,救她罢了。”
梅昭昭的眼睛隐藏在黑袍中,叫人看不清楚情绪。
但她自己却是知道的。
苏幼绾并未说错,她权衡了几次,觉得以这副人设见路长远是最好的——她觉得路长远是个心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