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他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连斩我族如此多强者!“
“此子该除!此子必除!”
很快,一记记愤怒与不甘的怒吼从圣族大军中响彻。
但更多的圣族修士,眼中只剩惊恐!
那些圣族强者,实力最差的都是极道武尊!
如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狗宰!
牧渊单手握着龙纛,单手后负,俯瞰下方密密麻麻的圣族大军,如视蝼蚁!
如此场景,纵是云天国将士,也被震撼到了。
圣子的日月星辰旗帜依旧猎猎作响。
轿辇的帘子被掀。。。。。。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林婆手中的竹笛在春风里轻轻颤动,那声音不似人吹,倒像是天地自行吐纳时漏出的一缕清音。她闭着眼,嘴角含笑,仿佛正与看不见的人对坐饮茶。远处孩童的诵剑声一阵阵传来,像细雨洒在干涸多年的河床,唤醒了沉睡的脉络。
忽然,笛声戛然而止。
林婆睁开眼,望向南方天际??那里本该晴空万里,此刻却浮现出一道极淡的灰影,如墨滴入水,缓缓扩散。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这么快……就来了?”
话音未落,怀中竹笛竟自行裂开一线,从中飘出一片薄如蝉翼的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古篆:**“劫将至”**。
这不是牧渊留下的字迹,而是另一种更为古老的笔法??源自初代剑仙所传的“心印文书”。只有当天下气运剧烈动荡、人心失衡之时,这种封存在信物中的预警才会自动显现。
林婆缓缓站起身,拄拐走向屋后那口枯井。井深不见底,常年被藤蔓遮蔽,连归墟镇最顽皮的孩子也不敢靠近。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投入井中。没有回响,没有涟漪,唯有井口边缘泛起一圈幽蓝波纹,如同水面之下藏着另一个世界。
“你还记得这口井吗?”她低声问,“当年你师父就是在这里,把‘剑心种’种进你魂魄的。”
无人回应,但井水微微荡漾,似有感应。
林婆喃喃道:“他们以为天道院覆灭,便再无束缚。可真正的劫难,从来不是来自高天之上,而是生于人心深处。”
她转身回屋,翻出一只尘封已久的木匣。打开后,里面是一卷残破的羊皮地图,绘着一座悬浮于星海之间的巨塔,塔顶悬着一颗血色星辰。地图下方刻着一行小字:**“虚天非终焉,彼岸有回音。”**
就在这时,东南方传来一声闷雷。
并非天雷,而是大地深处传来的震动。紧接着,一道金光自东域某处冲天而起,直贯云霄。那是归墟镇的方向!
林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不好!他们已经开始挖掘‘帝骸’了!”
***
与此同时,归墟镇外三里,一片新开垦的田地下方三十丈处。
数十名村民正围着一口刚挖出的地穴忙碌。这里原本是废弃的祠堂遗址,昨夜一场暴雨冲垮了地基,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村民们本想修缮房屋,却不料深入百级台阶后,竟发现一座庞大无比的地下宫殿。
殿中央矗立着一尊高达九丈的青铜巨像,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镶嵌着黑色晶石,即便千年尘封,仍透出森然寒意。更诡异的是,巨像胸口裂开一道缝隙,其中插着半截断裂的剑柄,通体漆黑,表面布满扭曲符文,仿佛封印着某种活物。
“这是什么?”一名青年剑修伸手触碰剑柄,瞬间,一股冰冷意志涌入脑海??
画面闪现:
血流成河的战场,无数剑修跪伏在地,头顶悬浮着九轮黑日;
一位白衣女子站在山巅,手持长剑斩向苍穹,却被七道锁链贯穿身躯;
最后,是一句低语,如针扎进灵魂深处:
**“剑不可轻出,心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