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长梗着脖子：“我去告诉我爸妈，让我爸妈揍你，我爸妈说了，你敢揍我，回头他们就把你腿打折。”
白鸽搡了他一把，直接把崔建长带出去一米远：“快去，现在就去，立马告诉你爸你妈，我在这等着，我看看你爸妈能不能把我腿打折。”
崔建长缩了缩脖子，顾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只是一直站在白鸽身后，光那眼神儿就让人害怕，他爸妈也说过，顾维那孩子的眼神儿不像个孩子，太吓人了，他爸妈都有点儿怕顾维。
尤其是他在说让爸妈把白鸽腿打折的时候，顾维眼底往他身上扎刀子，好像要把他扎成筛子才解气，崔建长哆嗦了一下，转身绕过白鸽跑远了。
姥姥看他俩要走，喊住他们，去厨房拎了一筐咸鸭蛋出来：“小维，这鸭蛋刚腌好的，个个儿淌油，你们拎回去给你爸妈吃。”
顾维接了咸鸭蛋，白鸽让姥姥早点休息，隔着门窗朝里屋喊了几嗓子，警告崔建长老实点儿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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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文没能认成干儿子，但家里一直有一间房间是给白鸽准备的，就在顾维房间隔壁。
这些年俩孩子几乎形影不离，要么顾维去姥姥家住，要么白鸽过来住，家里什么东西都有白鸽的一份。
白鸽也早就熟悉了，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一进门就往厨房钻：“叔，姨，做什么好吃的了，在门口就闻着香味儿了，馋死我了。”
顾维早就往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带着白鸽回来，寒假白鸽住家里。
顾良平上个月回来的，晚上做了几个拿手菜，白鸽直接捏起盘子里的鸡肉往嘴里塞，烫得他仰头嘶了半天气。
姚秋文拿着筷子往他胳膊上敲了下，笑着骂他：“就你猴急，马上就开饭了，快去洗手。”
白鸽笑着去水槽边洗了手，顾维洁癖，在门口拾掇了半天才过来，把姥姥给拿的咸鸭蛋拎进厨房。
姚秋文一看是咸鸭蛋，拿出四个就要切：“姥姥腌的咸鸭蛋最好吃了，外面都买不着这样的，我前几天还跟你爸说馋这口了，晚上我们切几个吃。”
白鸽早就知道顾维有洁癖，吃过饭先回自己房间，找出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顾维热了杯牛奶端到白鸽房间，坐在他椅子上，掏出白鸽书包里的作业给他检查。
这几年顾维给他一对一辅导，白鸽的成绩很稳定，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前几名，期末考试因为粗心，错了几道不该错的数学题，顾维给他圈出几道类似的，准备集中给白鸽练一练。
数学作业刚给他批改完，白鸽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暑假的时候顾维给白鸽买了个手机，平时上学白鸽不带手机，就放了学两个人用手机发发信息，白鸽也没有用手机的习惯，除了给姥姥打电话就是给顾维打电话。
顾维以为是姥姥发的信息，怕是有什么急事儿，拿出来看了眼。
白鸽的手机没有密码，顾维一摁就能打开，不是姥姥的信息，是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连发两条信息。
【白鸽，我是邱敏，我跟秀儿要的你手机号，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玩儿啊？】
【我有话想跟你说。】
顾维盯着手机上的字，身体往椅子上一靠，扭头往浴室那看了眼。
白鸽还在里面洗澡，顾维能听到水流声，隔着门板还能听到白鸽在里面哼歌呢，是最近特别流行的周杰伦的一首歌。
白鸽洗完澡出来，手里攥着毛巾还在擦头发，顾维冲他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擦。”
白鸽立马走过去，坐在顾维旁边的椅子上，头一低，把毛巾递给顾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