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确保将法术的攻击力集中在五人身上，以免伤及尼尔斯或科洛曼。
中阶三环法术？这……怎么可能？
科洛曼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尽管他本人对魔法没什么天赋，但作为公爵家的贵族，他对魔法的了解却相当深入。
理论上，施展超越施法者修为等级的法术并非不可能，但结果往往是灾难性的。
法术首先耗尽心智，当心智无法提供足够的力量时，它们便吸取身体，榨取维持魔法阵运转所需的生命力。
康拉德的精神修为仅为大祭司级别。使用三环的最低等级法术，最多只会让他自残，最坏的情况则是耗尽生命力而死。
然而，他却安然无恙。
更不用说科洛曼了，就连像尼尔斯这样的灵修者，都很难理解眼前的景象。
除非……他的体魄足够强健，能够完全无视这种消耗。但这怎么可能呢？
康拉德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愕，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尼尔斯身上。
抱歉。
还没等她辨认出他的声音，他就用食指点中了她的额头中央，一股精神力渗入她的脑海，将她击昏。
他的目光随即又落在了科洛曼身上。
你想活下去吗？
那五个字让科洛曼头脑中的局势重新变得严峻起来。
汗水迅速浸湿了他的额头，四肢颤抖，眼睛因恐惧而瞪大。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重复。
是的，是的，我想活下去！请饶了我！
康拉德的嘴唇咧开，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将取决于你的表现。我的提议很简单：你的自由换取你的生命。
五芒星和主仆契约的恶魔符文飞向空中，带着清晰的恶魔能量特征。感受到这一点，科洛曼几乎吓得尿裤子。
“恶魔…恶魔能量…你是…是恶魔血统。神灵在上，饶恕我。”
哈哈，仁慈稀缺。只有我的意志才能拯救你。
如果你选择自愿签署一份永恒的奴役契约，我可以饶你一命，收你为仆。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康拉德漫不经心的姿态和冷淡的语气进一步压迫着科洛曼，他毫不怀疑康拉德想要将他斩首。
他本能地爬向康拉德的脚边，叩头行礼，脸紧紧地贴在地上，以此表示尊敬。
我……我只想活下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你。
他的嘴唇颤抖着，恐惧浸染了他的每一个字。在死亡面前，他的身体已荡然无存一丝尊严。
看到他可怜的表现，康拉德不屑地哼了一声。
啧啧啧。你曾经表现出的那种强大和傲慢去哪儿了？还有你乌拉德尔贵族的尊严呢？你连反抗都不打算尝试一下吗？
尽管他的话让科洛曼心中感到不适，但他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我不会冒险。要想保持尊严，你首先得活下去。死后一切都化为烟尘。而且我不能死……至少在我饮够冯·尤尔根家族的血之前不能。
字里行间充满着如瀑布般清澈的恨意。
“很好，那我们就签了吧。”
话已说出口，誓言已许下，主仆契约已成。
现在，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但考虑到你过去羞辱过我的女人，现在又骚扰她，你是逃不了惩罚的。
自宫，把所有东西都去掉，然后滚。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告诉你。
科洛曼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