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帝王】。
吕阳从【人间世】离开之后,便一路来到此地,然后满怀期待地取出了此前【昂霄】赠予他的物件。
金性。。。。那是不可能的。
【昂霄】赠予他的,赫然是一头活物,只见其半黑半白,。。。
分身踏入画中宫阙的刹那,吕阳本体立于虚空,眉心微蹙,神念如丝,贯穿内外。他能清晰感知到分身所见??二十四重宫阙高耸入云,每一步踏出,皆有大道低吟,仿佛整座画卷并非死物,而是活生生的道场,仍在呼吸吐纳,吞吐天地精气。
那青年武将名为天阍,此刻神色复杂地看着走入宫阙深处的“吕阳”,脚步迟疑,却又不得不跟上。他心中翻江倒海:此人竟能以分身入画,且分身亦具法身气象,莫非真是主人司祟的传人?可主人早已陨落在初圣之手,连道统都被斩尽,怎会留下后继?
但眼前一切又无法解释。
分身一路登临第二十四重,此处已至画中极致,穹顶之上浮现出一片虚幻星河,星河流转间,隐约可见一道模糊身影盘坐其中,周身环绕阴阳二气,一黑一白,如龙蛇交缠,演化无上妙理。
“那是……主人留下的残意?”天阍声音颤抖。
分身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如电:“你口中的主人,可是司祟?”
天阍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与悲怆交织的情绪:“你竟直呼其名?!”
“有何不可?”分身淡然道,“我既承其道,便无需避讳。倒是你,身为器灵,却困守此地千年,不知变通,反倒成了守墓之人。”
“放肆!”天阍怒喝,手中长枪虚引,杀机再起,“纵然是主人传人,也容不得你如此轻慢!”
然而话音未落,分身只是轻轻抬手,一道金光自掌心浮现,化作一枚古印,印上刻有【宝命全形】四字,隐隐与头顶星河中的那道身影共鸣。
刹那间,整个宫阙震动!
星河旋转加速,那道模糊身影似有所感,睁开双眼,虽无实质,却让天阍当场跪伏在地,颤声道:“主……主人!”
“非真身。”分身收回古印,语气平静,“只是借了他遗留的一缕道韵,唤动此地禁制罢了。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将这画卷彻底炼化,让你永世不得超脱。”
天阍浑身一震,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寻常。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惊涛,沉声道:“你说你是司祟后辈传人……可有凭证?”
“凭证?”分身冷笑,“你既为【天阍图】器灵,当知此图核心乃是一枚‘阴阳子符’,藏于画心第七重莲池之下。若非真正掌握司祟之道者,触之即焚。”
说罢,分身迈步而行,径直走向宫阙中央一座幽暗莲池。池水漆黑如墨,泛着诡异波光,四周石栏雕刻着无数扭曲符文,正是禁制所在。
天阍脸色大变:“不可!那里是……”
话未说完,分身已然跃入池中。
轰??!
整座莲池炸裂,黑水冲天而起,化作万千怨魂嘶吼,扑向分身。那些都是昔日闯入者被炼化的残魂,受困千载,早已沦为守护禁制的恶灵。
但分身不动如山,周身金光暴涨,【金色天赋?不动明王体】瞬间激发,万邪难侵。他伸手探入池底,五指如钩,抓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玉符。
玉符甫一现世,天地骤暗。
一道苍茫之声响彻画中世界:
「何人,扰吾沉寂?」
天阍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属下天阍,恭迎主人残念苏醒!”
而分身手持玉符,昂首而立:“我不是他,但我走的是他的路。这一身法身,这一道阴阳,皆由我亲手证得。你不认我,只因你不敢相信,有人能在没有你指引的情况下,走到这一步。”
沉默。
良久,那苍茫之声再度响起,却已少了威严,多了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