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攘了他一下，“是歪理。就算是现在，老子也很爱杰啊。”
就算是分手了也还是如此哦！甚至分手的事情，他也没有答应呢，全是杰在自说自话嘛！
事已至此，夏油杰自暴自弃地说：“是啊，连要被逼着做不喜欢的事也答应了，悟这样的家伙真是最好骗了。”
五条悟呲牙列嘴地做了个鬼脸，“我才没那么好骗呢。杰以为自己之前一直能赢是因为什么啊？”
答案实在显而易见，但夏油杰却迟来地进入了贤者时间，非常平静地嘴硬道：“当然是因为悟是笨蛋。”
五条悟很不满：“杰才是咧，恃宠而骄的家伙。”
“你。”
“你。”
“你。”
“你。”
……
这种无意义对话持续了好几个来回，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弃推动如此幼稚的车轱辘，两人之间陷入了非常微妙的沉默中。
隔了好一会儿，五条悟才又开口：“就算这样，杰也是坏蛋嘛。如果两方消失其一，杰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要让我为了爱人向邪恶诅咒师复仇，然后毫无负担地走向明天吗？”
夏油杰的确是被说中了心思。
他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后日的平安夜发展仍然重回正轨，至少是教祖大人一开始打算的正轨，他也要在那之前尽可能让五条悟不那么痛苦。
“别做梦了，杰。”五条悟扭过头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是怎样的杰，总之都是杰。我又不是鱼，杰忘了我才忘不了，会记得杰一辈子的，绝对不会忘记有这样一个坏男人。”
本来该说点让对方看开些坦然走向未来的正论，夏油杰却意外地被这样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生理泪水，无奈道：“什么嘛，真拿悟没办法。但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可没办法轻易改变。”
五条悟瞥了他一眼，本来想说点耍赖的话，叫据说“最爱他的夏油杰”坚持一下——
至少将时间拖延至平安夜之后，让某个气急败坏的教祖大人为了自己的仪式感，拖延到明年的12月24号再来作妖……
但他忍住了。
他总是不擅长强求夏油杰。那家伙十年来宛如疯掉了一般不断地收集咒灵，偏偏要在今年平安夜来发动百鬼夜行，恐怕已经谋划已久……说不定是终于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
五条悟当然知道这件事。毕竟那家伙只要同他见面，就是会摆出一副过度表演的样子，连半点真我都没敢显露出来给他看……
虽然他们二人早就单方面宣布分手，但五条悟上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还是那个有点苦闷漫长的夏天。
所以，就算知道最后的结局对自己来说根本无法算上是好结局，但五条悟也无法说服自己从根源去阻止夏油杰这样做。
唯一的阻止方法，大概只停留在遥远的青春中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便已经没有回转的可能性。
夏油杰看着他，当然也注意到了他突兀的沉默。沉默半晌后还是没有追问，而是转移话题说：“啊，那明天就是我们两个的最后期限了吧。必须去将那家伙带回来了。”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应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便又往下伸过去摸他的○○了。
无比震惊的五条老师连忙抓住他的手，但夏油杰却用一种非常坦荡的眼神看着他。
总而言之，夏油杰已经全部摊牌了，也不再存在什么二次伤害。既然明天他说不定就要收拾收拾从世界上消失，那临死之前再爽爽也不过分吧？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