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五条悟简略地回答。
另一个人又劝说道:“但是……我们听说夏油君已经退出组合了,是吧?只有悟君一个的话,也不好玩吧?”
五条悟冷哼:“我乐意,你别管。而且、谁跟你说解散了?证据在哪里?”
夏油杰昨天已经将那条推文给删了,但挂的时间太久,足足有快一个周,真要找证据的话截图实在满天飞。
但五条叔叔大爷们看着五条悟紧抿着的嘴角,就知道这事实在不成。虽然他们能够在辈分上占一些优势,但实际上来说,真正的大爷只有五条悟一个。
他们只好走曲线救国的方式,看向夏油杰说:“那夏油君怎么想呢?”
夏油杰先前抱着手站在一边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现在突然被提到,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解散的权力不在我手里。”
五条叔叔大爷们看了看他,又看向五条悟,离得最近的、年纪更大的一个老头子说:“哎呀悟君……你看这个,强扭的瓜也不甜,也不好罔顾朋友的意愿吧?”
五条悟觉得很心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界的声音又变成了嘈杂的嗡鸣声,他一句也没能听清楚,只能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每个人翻来覆去地说着,甚至连杰自己都是同样的意思——
放弃那个人吧,放弃我吧,让我一个人离开吧。
五条悟气得要死了,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像他自己毫无自觉地成为了被蒙在鼓里的蠢货,每个人都知道真相,却没人告诉他,只管叫他听话地去做。
但是,凭什么啊?不是都说会听他的话吗?怎么现在看来没一个人关心他的心情呢?
五条悟摸过手机来,众人皆迷惑不解地看着他盲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有夏油杰反应得最快,一把将他的手机抢过来。
对方的推文只编辑了一半,一头雾水只好靠穷举法四处乱撞的猫咪已经审判起了自己上次带着夏油杰罢工的事情。
夏油杰只晃眼一看,就确定这不是能发出去的,立刻就全删除了。
五条悟没有反抗,只是仰着脑袋看他。
明明戴着眼罩,夏油杰却觉得仍然被眼罩下那双泪眼攻击了心脏似的,沉默须臾才说:“悟,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会否认自己的问题,你不用替我分担这种事情。”
“那是什么呢?杰。你没说我做错什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五条悟向前一扑环住他的腰,埋着脑袋又闷声闷气地呜咽起来,“脑袋好痛,没办法思考了,我不要谈这个……你让他们走。”
夏油杰:“……”
方才的事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五条们根本没反应过来,现在听到五条悟要赶客,纷纷慌张起来,七嘴八舌地说:
“悟君,我们才刚来……”
“悟君,这个事情……”
“悟君……”
“可以了!”夏油杰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喋喋不休。
他低下头温声哄着五条悟松手了,随即才又对五条们横眉冷对道:“各位,悟身体不舒服,请你们先离开吧。”
老登们莫名其妙,万万不明白夏油杰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替五条悟送客的,顿时想要倚老卖老起来:“哎——夏油君,我们才刚到,连口水都没喝上,你就要赶我们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夏油杰只是重复了一遍:“悟说他不舒服,你们没听见吗?出去。”
老登们没一个动弹的,各自想着自己的事,还想再念叨些什么。
夏油杰忍无可忍了,他四下一看,直接抄起了扫把,口中毫无歉意地说:“既然各位不愿意主动出去……不好意思,恐怕要冒犯了。”
一个老人惊恐道:“夏油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夏油杰很冷静:“我知道。”
他仍然对这群不请自来还不愿意走的家伙们举起了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