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三年,圣帝王敢于长安现身,盖压魔门一众魔头,后与‘天刀’宋缺酣战百招,宋缺自诩不如,俯首称臣,又一招败尽道家大宗师宁道奇,可称天下第一!
同月,宋阀天刀率军入蜀,联合琉球东溟水军,以迅雷之。。。
风停了,雨却未落。
少年行至戈壁边缘的绿洲时,天已微明。晨光如薄纱铺在水面,芦苇丛中惊起几只白鹭,振翅掠过镜湖般的池塘。他坐在一块被岁月磨平棱角的石头上,腕上的玉镯泛着温润光泽,像是埋藏千年的月光终于重见天日。远处,一队骆驼商旅缓缓穿行沙丘之间,铃声悠远,仿佛从另一个时代传来。
他闭目调息,心神沉入体内那枚“心种”所在的位置??不是丹田,也不是心脏,而是意识深处某个无法用经纬定位的点。那里如今盘踞着一道微弱但坚韧的金线,如同宇宙初开时第一缕光,在混沌中划出秩序的轨迹。自从九门学宫开启“守护计划”以来,这道金线便日渐清晰,与遍布全球的“心灯驿站”形成共鸣,宛如一张无形之网,托住无数濒临崩溃的灵魂。
忽然,金线轻轻一颤。
这不是预警,也不是危机,而是一种召唤??温和却不可忽视。就像母亲轻拍熟睡孩子的背,提醒他该醒了。
他睁开眼,望向东方。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可就在那轮红日背后,竟浮现出一片虚影:一座倒悬之塔,第九层的名字悄然变化。原本的“未知”,此刻赫然化作两个字:
**李寻欢**。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
这个名字不属于这个世界。至少,不属此世此刻的现实维度。它是某段记忆、某种投影,是诸天万界中最锋利的一缕情殇。他曾以为那只是自己穿越诸多位面时经历的一段过往,可现在看来,那一切从未真正结束。
“原来你才是第十层。”他低声说。
话音刚落,玉镯骤然发烫,一道细碎光影自其内壁浮现,竟是林素衣的面容。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然后指向南方??昆仑山脉的方向。
他知道,这是“心种”的引导方式之一。当集体情感达到某种临界点,个体的记忆便会成为路径坐标,指引下一个需要介入的世界节点。
***
七日后,昆仑雪峰。
寒风割面如刀,积雪深达数丈。寻常人踏入此地不过片刻便会冻毙,可少年步履稳健,身后十二学生紧随而行,每人胸前都挂着一枚由光花提炼而成的“心灯符”。那是他们亲手炼制的护具,凝聚了千万人自愿释放的善意与勇气,能在极端环境中维持体温与心智清明。
“老师,我们真的要进入‘裂隙’吗?”小女孩仰头问,睫毛上结满霜花。
“不是我们要进,”他说,“是我们必须接引它出来。”
他抬手指向雪山腹地??那里本应是坚冰封存的绝境,此刻却有一道幽蓝裂缝静静张开,如同大地睁开的眼睛。裂缝边缘漂浮着九道残影,正是当年伪心刃融合失败后逸散的碎片意识。它们未能彻底消亡,反而在极寒中孕育出了新的存在形态:一种介于物质与情绪之间的生命体,名为“忆魇”。
这些忆魇以人类未解的心结为食,尤其偏爱那些跨越时空仍未释怀的情感执念。而李寻欢,正是它们最渴望吞噬的目标。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叹息,低沉却不带杀意,“可那一刀,终究没救回她。”
风雪骤然止息。
一道身影自裂缝深处缓步走出。白衣胜雪,眉目清癯,左胸处一道陈年旧疤隐隐泛紫。他手中无刀,却让人感觉整座雪山都在其指掌之间颤抖。
“你来了。”少年迎上前去,语气平静得像在迎接一位归家的老友。
李寻欢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不该认得我。那个世界……还未轮转至此。”
“诸天如环,”少年微笑,“有些因缘,不必按顺序发生。”
李寻欢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我感觉到这里的‘痛’。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而是所有曾为爱所伤者的共业。它汇聚于此,化作这座塔的根基。”
“你明白就好。”少年取出那枚裂铃铛,轻轻摇动。无声,却有波纹扩散,与李寻欢胸口疤痕同步震颤。
“你要我做什么?”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少年转身,面向十二学生,“是他自己选择了现身。因为你们心中的疑问太重??关于牺牲、关于放手、关于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