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他随手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打印纸重重地摔在会议桌上，文件散落开来，露出了上面鲜红的低分。
“你们知道她给了你们什么样的评分吗？！”李远涛指着散落的纸张，“前所未有的低分！听说她还不续费了！你们是怎么服务客人的？！”
五个人低着头，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怎么？都哑巴了？！”李远涛的语气更加严厉，“一个个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赵鑫宇的鼻子骂道，“赵鑫宇，你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赵鑫宇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李，李经理，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我都是按照……”
“按照什么？按照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吗？你也就能靠这张脸吃下饭了吧！”李远涛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我告诉你，程女士是什么人，出了名的眼光高，要求高，他是我们的贵客，她有多少客户资源，跟我们会所业绩挂钩多少？你们懂吗？你们要是真有本事把她伺候好了，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们废话吗？！”李远涛怒火冲冲地来回踱步，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指着张光云和刘子轩，厉声问道：“张光云、刘子轩，你们俩啊，胆子不小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客户没点你们钟吧，竟然跟我玩套路，混进包间！你们想干嘛？我这里薪水加提成的收入不低了吧！是不是不想干了！”
张光云和刘子轩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说！不说就给我滚蛋！”李远涛怒吼道。
张光云和刘子轩被李远涛这突如其来的针对吓得面如土色，两人眼神慌乱地交汇了一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们没想到昨天隐藏得这么好的小动作竟然被李远涛发现了。
“李，李经理，您，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怎么敢……”刘子轩颤抖着声音，试图辩解。
“搞错了？”李远涛冷笑一声，“你还敢说我搞错了？监控都他妈敢删，以为我没有办法从备份服务器查出来吗？你当我傻子吗？”
他说着，猛地将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扔在桌上，照片上赫然是昨天张光云和刘子轩鬼鬼祟祟地溜出程欣怡包间的画面。
刘子轩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他求助似的看向张光云，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惊慌，根本指望不上。
“我，我说……我说，张经理，您先消消气……”，张光云慌忙中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昨天我见101房间长时间没人出来，按门铃也没有回应便来监控室找刘子轩查实，后来……，后来发现监控里面黄俊杰和李怀义慌忙逃出的样子，便和他拿着门卡进去查看究竟，结果竟然发现那个程女士下体正在套弄着一个黑假鸡巴，我们也没做什么就观摩了下………”
张光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了，五个人的脑袋嗡嗡作响，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劲爆的内容。
李远涛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原本铁青的脸色却缓和下来，指着张光云的鼻子笑着说：“张光云啊张光云，你他妈可真会编故事！还黑假鸡巴？你以为拍AV呢？程女士是什么人，会玩那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李远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编，你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李经理，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不信你问刘子轩，他也看到了！”张光云急得满头大汗，指着刘子轩说道。
“对，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前面发生的我们一概不知！经理，您还是问他们三个吧，特别是黄俊杰和李怀义可是慌忙逃出来的！您不觉得很奇怪吗？”刘子轩连忙补充到还不忘补刀和甩锅给赵鑫宇、黄俊杰和李怀义三人。
李远涛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眯起眼睛，目光像刀子一样在黄俊杰和李怀义脸上来回刮着：“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两个会从程女士房间里慌忙逃出来？”李远涛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黄俊杰和李怀义被李远涛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得冷汗直冒，两人面面相觑，眼神慌乱，他们看了看李远涛那张铁青的脸，又看了看周围同事们那充满怀疑和鄙夷的目光，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真的要不好收场了。
“其实……其实……”黄俊杰支支吾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李远涛凌厉的目光，“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和李怀义是被赵鑫宇叫过去的，他说客户点了我们两个的钟……”
“对对对！”赵鑫宇急忙插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李经理，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尽量满足客户的需求……”
“闭嘴！”李远涛一声怒喝，吓得赵鑫宇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
李远涛转头看向黄俊杰，继续问到：“然后呢？为什么你们会从程女士房间里慌忙逃出来？”
黄俊杰紧张地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说道：“但……但哪知道……这个程女士……她……她……”
“她怎么了？”李远涛不耐烦地追问。
“她……她……”黄俊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说到，“她真的是欲望无限、喂不饱啊！”
“什么？”李远涛眉头紧锁，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李经理！”李怀义也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和黄教练真的都尽力了，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服务，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她……她还是不满意……简直就是一个喂不饱的无底洞啊！”李怀义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
“喂不饱的无底洞？”李远涛挑起一边眉毛，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他环视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刘子轩和张光云身上，“你们两个，昨天晚上不是也进去了吗？怎么，难道你们两个加起来，也喂不饱这位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