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垂落的发丝间别着两朵新鲜白兰花,清甜香气混着师娘身上的体香,在暑热中更添几分雅致。
端坐时广袖垂落,整个人宛如画中走出的凌波仙子,既有当家主母的端庄,又透着夏日独有的清韵。
“咚咚咚”的敲门声忽然传来,师娘知道是殷浩到了,便扶着凉榻扶手,缓缓地站起身子,便走向门口边说道:“殷大人请进。”
殷浩缓步走进雅阁内,今日为见师娘,他身着一袭蓝色直裰,面料是轻柔顺滑的上等丝绸,泛着柔和的光泽。
宽阔的衣身线条流畅自然,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而修长的身形。
领口处用一颗温润的白玉扣子轻轻扣住,既简约又不失雅致。
大袖翩翩,袖口微微下垂,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衣袖轻轻摆动,尽显儒雅风度。
腰间束着一条月白祥云纹的织锦腰带,带身绣工精细,云纹栩栩如生,宛如流动的云霞,不仅束紧了衣衫,更添几分潇洒与飘逸。
乌黑的头发整齐束起,戴着一顶样式简单却不失精致的白玉银冠,银冠上雕刻着细腻的花纹,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更衬得他面庞白皙如玉,一举一动都透着的文雅气质。
师娘看到殷浩衣冠楚楚的英俊模样,心叹道:大家公子,温文尔雅,要是苟雄有他万分之一该多好。
想到八个多月的身孕,师娘今日未施粉黛,完全素颜而来,殷浩看到师娘不施粉黛的仙容、鬼斧神工的五官,和自己记忆的一模一样,痴痴地盯着看着,唯二不同的是三千青丝及腰挽成堕马髻,平坦的腹部现在隆起的像个球。
“贱妾苟萧氏,参见大人。”师娘试图行万福礼,却发现自己蹲不下来。
殷浩赶紧回道:“仙子免礼。”听到殷浩喊自己仙子,师娘略微惊诧下,说道:“贱妾谢过大人。”
殷浩苦涩地说道:“初一见仙子,未见如此。”
师娘知道殷浩说的是什么,缓缓说道:“彼时贱妾已有三月身孕,唯不显而已。”
“仙子既有孕在身,请坐。”殷浩说道。
“谢大人。”说完师娘一手虚扶着雅阁内朱漆立柱,脚步轻缓得如同飘落的秋叶。
隆起如满月的腹部让师娘不得不将身体重心微微后倾,后腰不自觉地弓成一道弧线,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脚下的青砖,小心翼翼地挪动绣花鞋尖。
宽大的茜色绉纱襦裙下,两条雪白细长的腿像受惊的小鹿般微微内扣,生怕重心不稳,襦裙扫过地面时也少了往日的利落,带着迟缓的拖沓。
行至靠椅处,师娘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护住高高凸起的腹部,指尖轻轻按在衣料上,仿佛要将腹中躁动的小生命稳稳托住。
后腰抵着椅背微微喘息时,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佝偻姿态,却又带着母性独有的温柔坚韧,宛如风中摇曳却依然挺立的晚荷。
接着师娘缓缓坐下,用湘妃竹骨团扇扇了几下取凉。
殷浩看到师娘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跟自己记忆中凝霜仙子那优雅果敢的走路仪态判若两人。
再看到师娘真丝绡衣下两团浑圆饱满高高的耸起,中间那深不可测的沟壑以及那些裸露在绡衣雪白的微微附汗肌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随即将目光移开。
师娘也感受到了殷浩的窘迫,酷暑天自己还有着身孕,不这么穿太过炎热,而且苟雄居然还说穿着清凉点好,他的心思师娘自然清楚,但师娘心里也暗夸殷浩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一味的盯着自己看。
“不知仙子今日约见殷某所为何事?”殷浩先问道。
“今日无他事,就是贱妾知道大人儒雅,心里仰慕,故约一见。”师娘说道,师娘当然不会仰慕殷浩,但直接说要苟雄罪证肯定不行。
师娘说完,殷浩再次苦笑了声,他缓缓取出一幅画卷,拆开绑线,说道:“仙子,殷某八年前曾作过一幅画,之后便随身携带。今日特地带来,请仙子一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