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被带走了。
司空旻看起来就是个疯子，还把杀子之仇算在了她身上，她过去能有好受的吗？
不会有事……呵，他真的太没用了，还要她来说假话安慰他。
无力、挫败，还有担忧，各种情绪沉淀在他心里，进而演化成对力量的渴望。
渴望变强、渴望冲破楛制，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
阴影笼罩他的脸，无人看见一丝极细的黑线从眼角蔓延至眼瞳，倏地刺破那一点——他眼前突然一白，继而似乎有一阵猛烈的旋风在他眼中高速旋转。
南宫清猛地捂住有旋风的眼睛，然后旋风就消失了。
那个旋风就像是错觉。
“小子，你还好吧？我看他们对你和那女娃体质很感兴趣，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咳咳……”就是活着会受些罪。
见南宫清久久没有动静，那人艰难起身，从角落里走出。
南宫清捂着左眼，神情错愕，好像受到了极大惊吓。
“你眼睛怎么了？”
“我……”
南宫清下意识朝说话的地方看过去，用他的右眼，说话人病怏怏地靠在栅栏上，胡子灰白，眼窝深陷，一脸病态的苍白，而且右边衣袖空空荡荡。
或许有人在，南宫清冷静了许多，他眨眨左眼，不痛，也无异物卡住。
又尝试睁开左眼，左右看看，嗯，看得很清晰，没有什么旋风阴影在眼前转动。
难道真的是错觉？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看那人还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他的回答，南宫清有点愧疚，让这位老病残人士担心。
他摇着脑袋，“我没事……刚刚眼睛有点痛，现在好了。老人家您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对了，我叫南宫清，老人家您贵姓？”
“免贵姓王，王越明。”王越明说着又咳了几下，他转身朝里，“老人家？我有这么老吗？今年也不过……”他想了想，五十了。
五十其实不算老，但是他又病又残，还被蛊虫折磨，所以面容显得苍老。
南宫清这边走了几步，又停住，摩挲着手中的冰棱，心中止不住的狂喜。
经脉被封锁之后，多次尝试运转灵力都无法冲破楛制。
方才行走间，却感觉到了灵力流转。他一试，灵力畅行无阻，那个封锁居然失效了。
心中划过许多猜测，最有可能的就是和左眼看到的旋风有关。既然是左眼看到旋风，那就是左眼有特殊之处……
他有心探查根源，找到根源，说不定以后他就不怕经脉封锁这招了。
灵力汇聚左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肯定有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