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龙岛的风波已然平息,眼下首要之事便是后续安置。
此事处理起来并不复杂,只需将岛上人员与宝库物资尽数带走即可。
至于西龙岛本身,它会循着飘荡轨迹,在几年后自然而然地靠近东龙岛,待两岛相接,。。。
夜风穿过山谷,像低语的河流,轻轻拂过那片新开出的烬莲原野。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星光,每一滴都仿佛藏着一段未说完的故事。远处,溪流潺潺,水底沉浮的火种孢子随波漂流,如同亿万微小的萤火,在黑暗中绘制出一条通往未来的光路。
没有人知道这火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但每一个走过这片土地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仿佛怕惊扰了某种正在苏醒的古老意志。
在东域边境的一座小镇里,一位老铁匠正敲打着一块烧红的金属。他的铺子简陋,墙上挂着各式农具和破损的兵器,角落里堆着几根断裂的火把。他已年过七旬,右手因常年握锤而严重变形,可每一次落锤,依旧精准有力。今晚不同寻常??他不是在打造工具,而是在锻造一支烛台。
烛台通体由陨铁铸成,表面刻满了细密的纹路:有孩童划火柴的手势,有母亲围炉讲故事的姿态,有战士点燃烽火的瞬间……最顶端,是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恰似一朵七瓣花。
“爹,这么晚了还不睡?”儿子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看着父亲佝偻的身影,轻声问道。
老铁匠停下锤子,用布擦了擦额头的汗:“睡不着。今天早上,我梦见他了。”
“谁?”
“那个背着药鼎的年轻人。”老铁匠眯起眼,望向屋外的星空,“五十年前,我在焚城废墟捡尸体时遇见他。别人抢粮、抢钱,他却蹲在一个快死的女人身边,给她喂药。我说你傻啊,人都要死了还救什么?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不是为了让她活下来,我是为了让活着的人记得该怎么做人。’”
儿子沉默。
“后来那女人死了,但他没走。他在她怀里掏出一个婴儿,用自己衣服裹住,然后放进我的背篓里。他说:‘这孩子将来会种地,也会点火,你要教他。’”老铁匠的声音沙哑起来,“我没问名字,只看见他肩头盘着一条小蛇,七彩的鳞片闪着光。”
“您……一直没告诉别人这事。”
“因为我不配说。”老人摇头,“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打铁的,谈不上传承什么。可昨夜,我又梦到他了。他站在雪地里,身后是那块石碑。他对我说:‘该轮到你了。’然后递给我这支烛台的模子。”
他指着尚未完工的作品。
“他说,这不是纪念品,是钥匙。只要有人真心想成为生火者,就能用它点燃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火。”
儿子听得入神,忽然发现父亲手中的铁胚竟在微微发烫,即使离开了炉火,温度仍在上升。更诡异的是,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雨后初晴的草地,又像是冬夜里炭火将尽时那一缕余温。
“这是……愿力共鸣?”镇上唯一的薪火学堂导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手抄本,《薪火录》第三卷。
“不可能。”老铁匠喃喃,“我只是个凡人,没有修炼天赋,也不会凝聚异火……”
“所以才对。”导师走进屋,目光落在烛台上,“真正的火,从来不属于强者。它属于那些明知无力却仍愿意伸手的人。萧炎大人当年走遍天下,不是为了收徒,而是为了找到这样的人??不是最强的,是最柔软的。”
话音刚落,烛台突然自行离地三寸,缓缓旋转一周。一道七彩光束自天而降,穿透屋顶,直射其上。刹那间,整个小镇的人都感到心头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中州古都,那位曾朗读手抄本的少女此刻正站在一座高塔顶端。她手中握着一枚晶莹的火种晶体,那是从北境带回的最后一份“始火之泪”残渣提纯而成。原本它毫无反应,可就在刚才,晶体内部开始流动起细微的光丝,交织成网,竟与天空中的星链产生了共振。
“原来如此……”她望着远方,眼中映出无数条无形的连线,“火不是一种能量,而是一种契约。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簇待燃的焰,只有当另一个人愿意为他点亮时,这份契约才会生效。”
她举起晶体,低声念道:“以我之愿,引彼之光。”
一瞬间,整座城市的所有灯火同时闪烁了一下。不是停电,而是所有的光源都在同一频率下跳动了一次,宛如心跳。
与此同时,火星聚变站的技术主管正带领团队进行一次高风险试验??他们试图将地球传来的“情感波动数据”编码进核聚变等离子体控制程序中。理论上,这能让能源输出更加稳定,因为它模拟了“共情反馈机制”。
“启动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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