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姐你这是干啥!甜甜,你们这是!赶紧起来!起来!”张春林吓了一大跳,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想把二人搀扶起来,谁知道李庆兰却执拗得很,他拉了半天也没拉动,反而甜甜站了起来推着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小声嘟囔了一句“叔叔你坐,我妈有话跟您说。”
张春林不明所以,也只能无奈接受了她们娘俩的行为,而坐在沙发上的蒋诗怡早就懵了,一句话都没说,怔怔地看着现场的一切。
“春林,这一跪,你受得起,不光现在受得起,我们娘俩生生世世都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娘俩结草衔环也定要来报你的大恩大德。”
“庆兰姐,不必如此!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他再一次想要伸手将她们娘俩拉起来,可是依旧被李庆兰推开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知道今天不让李庆兰把话说完,她应该是不会起来了,无奈也只能接受。
“没有什么是人应该做的。我们娘俩和你非亲非故,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出于好心想要对我们施以援手,如果说一开始你对我们的帮助就已经是雪中送炭,那后面做的这一切等于是给了我们娘俩新生,说句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料到那些人竟然做得是那样的打算,而且最后还把你给拖累了进去,原本我以为我们娘俩这一辈子就这样交代了,可是您……您竟然真的做到了!”
“一个省委书记,一个公安局长,十几个厅级副厅级干部,您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钱院长的女人帮也被您收到麾下,您是怎么做到的我到今天也不知道,钱院长至今也不肯告诉我您所做的全部,但就我从其他方面得到的片面消息汇拢得知,您做的事情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钱院长!”这个女人她知道,蒋诗怡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替她解决了小混混的女人!
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场引起省里极大风波的震动她倒是不知情,但是她也听闻过似乎是他们出了车祸,可是现在听李庆兰的口气,这些人竟然是张春林下手弄死的?
他做了什么?
用什么手段让那些人的车摔下山么?
可是随着李庆兰的娓娓道来,一副异常壮观的画面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她也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到了只会在脑子里喊天哪的程度。
除了那位女警和老块,可以说李庆兰已经知道了几乎所有的事情,在她的嘴里,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他也想明白为何钱蕾要这么告诉李庆兰了,毕竟那位死去女儿的母亲和李庆兰本质上属于同病相怜,而且这件放在明面上的事也没必要瞒着她,至于丁梅和老块,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想到与此,他也没打算解释,干脆就将这件事抗了下来,就当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吧,不过……
好像这样做只有更加加重这娘俩的崇拜。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蒋诗怡忍不住颤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竟还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甜甜,给你姐姐看看那些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妈!”事关自己的隐私,甜甜有着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不敢相信她要自己这么做。
“孩子没事,姐姐也是我们的家人,她不会往外说的。”
“庆兰姐,别……”张春林赶忙阻拦。
“甜甜!”甜甜被吓得一激灵,她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火生那么大气了。
被母亲这一吼,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张开了自己那写满了脏字的大腿。
“啊!”即便她与李庆兰有了如此亲近的床笫之欢,但是这些事,蒋诗怡也是从未听闻。
这样的刺青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自明了,甜甜这一辈子,毁了!
那些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恶来!气愤充斥了她的内心,过于感性的心灵让她泪流满面抱着甜甜失声痛哭。
“过去了!这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作恶的人虽然没有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是却受到了比法律惩戒更恐怖的惩罚。”
“这个钱蕾也告诉你了?”这些是他特别吩咐不让钱蕾往外说的啊,毕竟那个场面太过恐怖血腥了,就连经常出警的老刑警都受不了,更遑论是普通人。
“她没说……她就只是告诉我,那些恶人受到了远比法律能够给予的严惩。”
她想打听来着,可是钱蕾死都不肯说。
“嗯……你们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足够的血腥,足够的恐怖,而这一切,都是那位令人尊敬的母亲做下的,他始终保持对其深深的敬意。
蒋诗怡敏锐地察觉到张春林目光透露出的复杂情感,这让她有了很多想法,甜甜受到了如此欺辱,可他竟然还是觉得那些人死得很惨,可想而知那些人是受到了怎样的惩处。
“好了,起来吧,都过去了!”
甜甜隐藏在心底最伤心的往事在这种场合被亲生母亲揭开,那道从未消失掉的心灵伤疤再一次血淋淋地撕开,要知道她甚至不敢在学校的澡堂里洗澡,游泳就更不用说了,她连泳衣都没法穿。
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她明白一个道理,妈妈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在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的同时,一个无比强大睿智的男人形象已经在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中从萌芽状态渐渐茁壮生长了起来。
女人是一种很容易被人支配的生物,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李庆兰所有的谋略就是针对于此,这是阳谋,针对于人性的阳谋,无解。
有了张春林这样男人的存在,蒋诗怡就很难再对别的男人动心,即便动心了,她也会在将来的接触中觉得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那一切就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