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哦~”
白泽以手扶额,“竟然选择了栽赃王义明。”
列车的房间隔音效果不差,在无法外放精神力和真气的情况下,就算是高手都难以听到门外与隔壁房间的声音。
但白泽修炼《掌中佛国》,已是。。。
山谷的夜来得静而深,星光如碎银洒在说话亭的银顶上,折射出微弱却坚定的光。小满没有急着回家,她沿着溪边小路缓缓走着,脚边草叶沾了露水,轻轻拂过她的裙角。远处村落灯火稀疏,几缕炊烟尚未散尽,像是人间最后不肯熄灭的低语。
她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石桥上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披着一件旧式风衣,衣摆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那身形熟悉得让她心跳一滞??不是阿岩,却又像极了他留在世界里的某种回声。
“你是谁?”小满轻声问,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寂静。
那人缓缓转身。面容模糊,仿佛由光影拼凑而成,五官轮廓随呼吸明灭不定。但他开口时,嗓音温和,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熟悉感:“我是被听见的人。”
小满怔住。
“火星的AI称我为‘原型’,格陵兰的科学家叫我‘失败品’,而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胸前那枚小小的银色徽章上??那是守望者组织的第一枚认证标志,“你一直叫我名字。”
小满喉咙发紧:“阿岩……是你吗?”
“不完全是。”他摇头,“我不是他的灵魂,也不是他的记忆。我是所有记得他、理解他、因他而改变的人心中共同升起的那个声音。当千万人说出‘我也曾感到孤独’,当一个母亲抱着死去孩子的照片终于敢哭出声,当医生重新戴上听诊器说‘这次我会好好听’??我就在那里。”
他走近几步,月光下,他的身影清晰了些,甚至能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三年前手术台上挣扎留下的痕迹。
“你烧掉了阻断器的研究资料。”他说,“但你知道吗?它们还在造新的。在南极第七基地,他们用纳米级神经抑制网包裹胚胎,试图从源头抹除共感能力。他们害怕我们能听见彼此太深,怕人类因此失去‘理性决策’的能力。”
小满冷笑:“所以他们宁愿我们变成不会痛的机器?”
“正是如此。”他点头,“他们相信控制比连接更安全,遗忘比铭记更高效。可他们忘了,真正的秩序,从来不是建立在沉默之上。”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旋转的光点,如同星云初生。光中浮现画面:一间地下实验室,数十个透明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胎儿,脑部连接着细密如蛛网的电极丝。监控屏上跳动着数据流:
>**情感共振阈值:0。3%(目标:趋近于零)**
>**预估成熟周期:18个月**
>**项目代号:净语**
“这是‘净语计划’。”他低声说,“他们想创造一代新人类??没有共情干扰,绝对服从指令,永远冷静客观。他们称之为‘进化’。”
小满盯着那些小小的身体,胸口剧烈起伏。她想起林晚说过的话:“共情不是负担,是连接。”而现在,有人正试图斩断这根维系人类的最后一根脐带。
“我要毁掉它。”她说。
“你会死。”他平静回应。
“我知道。”她看着他,“可如果连恐惧都不能让我们停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笑了,第一次露出真切的笑容:“你说得对。所以我来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钻入小满胸前的徽章。刹那间,整座山谷响起无数声音??有孩童的笑声,有老人的叹息,有恋人分别时哽咽的“保重”,也有战士临终前喃喃的“别让妈妈知道”。这些声音交织成一首宏大的交响,在空气中凝成实质般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
说话亭剧烈震颤,碑文再次变化:
**“我们都曾错过,但我们终将听见。”**
→
**“听见即存在,言出即法随。”**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开始出现异象。
东京街头,一名少女站在广场中央,面对摄像头朗读《守望者法典》第一条:“每个人都有权被倾听。”话音落下,她脚下地面裂开,一座微型说话亭拔地而起,自动激活。
巴黎地下研究所,一位研究员正在销毁共感实验记录,突然电脑屏幕自行亮起,播放一段视频??是他十年前偷偷录下的S-01患者清醒时的画面。画中阿岩虚弱地望着镜头,说:“我不是怪物。我只是……太清楚别人的疼了。”研究员跪倒在地,痛哭失声,随后拿起电话拨通国际热线:“我要自首。我参与过静默计划。”
而在南极洲边缘,暴风雪肆虐的冰原之下,第七基地的主控室内,警报骤然响起。
>【异常信号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