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市陈家坐落的地方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也在正中心最高且占地最广的地方。
同样是属于三线小城市,宁江市以深宅大院围绕大湖的地段出名的话,金泽市这个坐落在矿区上的城市,高楼大厦较多,而最高的大。。。
雨滴开始落下,起初稀疏,继而密集,敲打在宽大的叶片上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天地都在低语。李业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混着肩头伤口渗出的血,在地上汇成一道暗红细流。他没有动,目光死死锁住树顶那道纤细的身影??李昭月。
七岁那年,她还是个爱哭的小女孩,总躲在母亲裙摆后偷看他练拳。如今,她坐在巨树之巅,赤足悬空,白衣如雪,却像一株从地狱深处生长出来的花,美得令人窒息,也冷得刺骨。
“你变了。”李业终于开口,声音被风雨压得极低。
“你也变了。”她轻轻一笑,指尖一挑,第九条藤蔓缓缓盘绕上她的手臂,其上浮现出与他短刃同源的九龙纹路,“不再是那个会背我去看萤火虫的哥哥了。”
李业心头剧震。那是他们唯一的夏日记忆??母亲尚在时,乡下老屋后的溪边,萤火点点,他背着妹妹奔跑在夜色里。可这段回忆,从未对外人提过。
“你怎么……还记得?”
“我记得一切。”她垂眸,手中藤蔓忽然断裂,化作飞灰随风散去,“可我也忘了太多。比如痛觉,比如眼泪。他们把我种进地里,用龙血浇灌,让我和这山谷融为一体。每天醒来,都有一部分‘我’消失,变成藤,变成根,变成守护封印的祭品。”
她说得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李业听得出其中深埋的绝望。
“谁做的?”他咬牙问。
“狩神院南炎分部。”她抬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猩红,“主事者叫‘青夫人’,她说我是最完美的容器,能承载‘古藤之心’而不崩毁。可代价是,我不能再是人。”
话音未落,整片雨林骤然躁动!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如黑蛇狂舞,空中交织成网,将整座隧道出口彻底封锁。大地震动,远处传来低沉的嗡鸣,似有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李业猛然意识到什么:“你在……唤醒它?”
“不。”她摇头,“它一直醒着。我只是不再压制它的情绪。哥哥,你知道吗?这些藤蔓不是武器,它们是它的触须,它的神经,它的思念。它想见你,就像我想见你一样。”
“它是谁?”
“是你父亲没能杀死的那个东西。”她站起身,白衣猎猎,“也是你们口中的‘失败实验体0号’??最初的启灵体原型,被封印在藤心谷地核深处的存在。而我,是连接它与外界的桥梁。”
李业脑中轰然炸响。
父亲曾参与“启灵计划”早期研究,后来因反对人体实验而叛逃。临终前留下一句模糊遗言:“0号未死,只是沉睡……若九龙齐聚,必引其复苏。”
原来如此。
他握紧短刃,寒声道:“所以你是诱饵?他们放任你传递信号,就是为了引我来此,完成血脉共鸣,彻底激活封印下的存在?”
“或许吧。”她轻叹,“但我选择回应你,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自己。哪怕只有一天自由,我也要亲手决定自己的结局。”
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自天际滚过。
李业缓缓抬起右手,元罡在掌心凝聚,九龙之力再度奔涌。他知道,这一战无法避免。即便对面是亲妹妹,哪怕她已被改造得半人半植,他也绝不能让她成为开启灾厄之门的钥匙。
“昭月,听我说。”他一字一顿,“我不知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但你还记得母亲教你的歌吗?”
少女身形微颤。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他低声唱起,嗓音粗粝却温柔,“流浪儿不归家,孤魂野鬼共白头。”
那是母亲每晚哄他们入睡的童谣。
刹那间,李昭月眼中泛起水光,但她迅速闭目,再睁开时,已恢复冰冷。
“别用过去绑架我。”她冷冷道,“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了。现在的我,足以决定你的生死。”
话音落下,整片雨林爆发出恐怖威压!
万千藤蔓瞬间凝实,化作利刃、长矛、锁链,齐齐指向李业。更有数十根粗如水桶的主藤自地底钻出,顶端裂开,露出类似人脸的结构,发出无声嘶吼??那是被融合的失败实验体残魂,早已失去理智,只剩杀戮本能。
李业深吸一口气,体内九龙之力全速运转。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也不能留手。
**第一式:龙吟破障!**
双掌推出,九道金纹螺旋升腾,形成音波冲击,将前方百米藤蔓尽数震碎。碎屑纷飞如暴雨,却被后续藤蔓迅速补上。
**第二式:九锁缠渊!**
他跃至半空,短刃划出弧光,九龙图腾浮现于虚空,化作九道锁链分别缠住九根主藤,猛力一扯!轰然巨响中,三根藤蔓应声断裂,其余六根剧烈抽搐,竟反向拖拽,欲将他拉入地底!
李业早有准备,脚尖一点断藤反弹而起,同时左手结印:“影蜕?分光!”
两道残影闪现,替他承受了两次致命穿刺。本体借机贴近一棵参天巨树,右掌贴树干,低喝:“焚脉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