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几乎是瞬间，裴道晚就起身了，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散落下来，也盖住了腺体。
余瑾昭一懵，这个“胎记”是不能碰吗？
“抱歉，我看这个胎记很漂亮，就忍不住想碰一下。”
“胎记？！”
裴道晚此刻眼尾上挑，语气中带着点些许压迫感，余瑾昭知道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还是说她故意装傻充愣呢！
余瑾昭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后，忽然变得满脸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
“抱歉，我忘了……我不是有意的……我……”
余瑾昭看着真的是窘迫极了，恨不得这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她这幅模样，裴道晚就是有天大的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罢了，她根本不知道摸别人的腺体是什么意思，莫名的，她也不想解释，只是叮嘱她。
“记住，这个位置就是omega腺体的位置，以后不要乱摸。”
余瑾昭怯怯的点了头，脑袋都要埋在胸口了，一点余光都不敢乱瞟。
裴道晚心中再次无奈叹气，这人平时看着也挺机灵的，不像个傻的，怎么有时候的表现就这么傻呢。
“还想继续看电影么？”
余瑾昭轻轻摇头，她今晚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电影上面，哪怕这会给她放她最喜欢看的，她也没心思看。
裴道晚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多，还算可以，用不着睡那么早。
“那你还想做点什么吗？”
余瑾昭脸上的热意散去一点，眼睛亮晶晶的，无比诚恳：“不知道。”
其实余瑾昭这会什么也不想做，她就想和裴道晚待在一起，她感觉有点幸福，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头蔓延。
看着余瑾昭也不像是能给出答案的样子，裴道晚索性关了屏幕，两人就这么在黑夜中寂静无言。
有了黑暗的遮掩，余瑾昭胆子大了不少，借着窗帘缝隙中透过的月色，余瑾昭一点点临摹裴道晚的轮廓。
她以前是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油画，在色彩掌控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天赋，此刻她感觉自己在裴道晚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墨与彩的交汇。
她无法形容这种颜色，若用当下流行的网络语言说就是，那是一种五彩斑斓的黑。
可裴道晚不单单是黑色那么简单，有一种深沉压抑和明亮洁白的相互交织。
复杂与简单并存，浓烈与寡淡相融，黑夜与白昼的挣扎。
余瑾昭又一次想起那个如同花瓣般漂亮的腺体，她没经大脑，嘴巴直接问出:“omega的腺体都是这么漂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