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晚率先忍不住出声：“没……找到吗？”
一包湿巾被拿了出来，特地在裴道晚眼前晃悠了一下。
“是这个吧？”
那得意洋洋又带着贱兮兮的表情怎么都是故意的。
忍着涩意点了点头，她怕余瑾昭继续闹幺蛾子，催促她：“拆开！”
余瑾昭听话招辦后，就把湿巾摆在裴道晚眼前，一脸无辜看着她，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用力咬了后槽牙，裴道晚声音都带着力度：“擦手！”
好了，又听话招辦了，然后弄过之后却对着裴道晚吐出两个字：“不会！”
“姐姐，我不会，怎么办？”
余瑾昭此刻装和很像，她本就看着纯良，此刻一脸无辜的表情，当真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会。
额头青筋忍不住跳了一下，裴道晚耐着性子哄：“那你怎么才能会呢？”
她不会！
她居然能说出自己不会这样的话，还是小瞧她脸皮的厚度了。
“姐姐教我！”
“！”
“那你先让把安全带松开。”
这个该死的余瑾昭，一只手始终在安全带的卡扣上压着，从始至终就没挪开过。
“不要！姐姐先教我，教完我就松开了。”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自己选的人，怪就怪自己眼光不好。
没办法，只能拉着她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带，但余瑾昭却没动。
她跟坏学生一样，一点也不用心听老师讲课，甚至連老师手把手教都不肯学。
“我忽然想到，我都是叫你姐姐的，可是姐姐总叫我余瑾昭，一点也不亲昵。”
裴道晚梗住一口气：“名字不重要。”
“重要！”
看着余瑾昭一脸轴的样子，裴道晚认识到今晚不给她一个亲昵的称呼是过不去了。
“瑾昭？”
“不要，我朋友都这么叫我的，一点也不特殊。”
裴道晚忍不住咬唇，唇都要破了，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发丝黏在脸颊上，看着十分可怜又凄楚。
“那你说叫什么好……”
“我要听姐姐怎么想。”
看着裴道晚实在为难，余瑾昭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姐姐叫我宝宝好不好。”
“……”
裴道晚一阵语塞，这个她真的叫不出口，还不如瑾昭好听。
“太肉麻了，不喜欢……”
“姐姐～姐姐～好姐姐～你就叫一声嘛。”
看着裴道晚有点宁死不从的架势，余瑾昭很无赖的耍手段。
她知道裴道晚的敏感点在哪，也知道她此刻十分难受。
“唔……”
果然，她轻轻一动，裴道晚的眸子上就覆上一层水霧，看着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