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做的就是讓问题出现得慢些。”
“现在绯璃也走上了这条路，我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重蹈覆辙，到时候唯一克制她的就是荡魔铃，但绯璃不死也会沦为疯子。”
“龙君，你明白吗？”
涂山女娇扭头，看向司安问道。
冰心并不一定有用，冷静不一定能克制疯狂，九尾媚狐的问题不只是冷静就有用。
在情感上她是相信北海龙君能解决这一切，但理智上，她不得不怀疑。
司安反问道：“可本君不是有缘人吗？”
涂山女娇点了点头，神色伤感道：“是的，有缘人确实可以防止九尾魅惑沉沦，也仅仅如此。”
“劫數是无法改变的，遮天面紗能帮她们躲过劫难，但她们终究会摘下，九尾媚狐终究也会红颜薄命，只要涂山在一天，劫數就不会消失。”
司安皱眉：“这是为什么？”
这意思不就是说涂山被诅咒了，九尾媚狐是涂山的报应，也是顶罪的？
涂山女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祖上对此只是寥寥数语，并没多说，似乎是有什么禁忌在里面。”
“但留下一个预言，会有缘人帮最后一个九尾媚狐终结这一切。”
“这就是我知晓的九尾媚狐一切秘密。”
她看向司安：“私心里，我是希望龙君是那个有缘人，绯璃会是最后一个九尾媚狐。”
“但我已经失望了一次，想要相信，却又害怕又是一场梦，可又忍不住幻想。”
司安听后，沉默了几秒，看向涂山女娇道：“既然涂山帝是这个心态，那本君也不多说什么了。”
“事实胜于雄辩，本君说过会负責，便会负责这一切。”
哪怕是敌人是天道，她也能负责。
涂山女娇不置可否，看着司安的目光带着一丝乞求：“其实我以为保持现状是最好的处置方式，现在绯璃可以自由摘下面纱，也没什么不妥，即使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到最后也可以躲避劫难。”
司安理解涂山女娇的担忧，也明白了她刚才所说的真正目的，她点头承诺道：“目前，本君不会真正摘下龙后的面纱，摘下的时机，必然是涂山帝以为龙后可以无忧的时候。”
“那就好。”
涂山女娇得到想要的回答，露出了一丝微笑。
走出洞府，司安抬头看了一眼天，便捏着流珠去找涂山绯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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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有窮国。
一个黑暗的地牢中，有窮翼趴在地上，被几个人不停地殴打着。
“少主，怎么跪在地上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用鼻孔看人吗？”
“一个一个贱种，叫得不是很欢吗？”
“继续看啊！”
“继续叫啊！”
有窮翼被强迫抬起头，又被狠狠地打倒在地，还被踩了臉。
“少主，你现在好像是一条狗啊。”
“哈哈哈哈哈，以前不可一世的有窮少主居然变成了狗，哈哈哈！”
“叫什么少主，人家现在是罪人翼！”
“是啊，罪人翼这个称呼可是比贱种还要卑鄙呢！”
“罪人翼，因为你大羿神庙塌了，因为你导致我们被所有人嘲笑，你居然还有臉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啊！”
有穷翼看着以前的卑贱之人现在骑在他身上，眼睛赤红，他想要反抗，但身体的孱弱让无力对抗。
“还敢反抗，找死！”
对方一脚将有穷翼踢翻了，头磕在墙上，流下了一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