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脑子很乱，仿佛乱麻一般弄不清思绪。
他就这么盯着池尉，盯着盯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亓童缓了好一会，这才指着池尉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刚才他一直以为池尉是有兄弟的，可是刚才的对话却否定了他的猜想。
既然没有其他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池尉一个人，那么除了精神分裂外，还能有更好的解释吗？
这下子亓童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是喜怒无常了。
因为他每次见到的人都是不一样性格的池尉。
池尉显然没有想到亓童会猜到这点。
此时的池尉显然是不怎么想让亓童知道真相的，所以这会见亓童猜出来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没有想瞒着你。”
但是很快，温柔的池尉一下子又冷漠了下。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就算我们有精神分裂，又没妨碍到别人。”
看着池尉如此轻易地转换，亓童算是确定了，这人真的有精神分裂呢！
亓童就这么看着他，好一会，这才缓下心神。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池尉，“所以你们一直都知道彼此的存在的吗？”
按理说，精神分裂者一般都不知道自己病了，更不可能像眼前这人这样，很明确地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
更不可思议地是，两个人格竟然能这么自如的对话。
亓童更怀疑，是不是池尉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而不是简单地精神分裂。
大概是不想吓到其他，所以这次温柔的池尉主导了身体，犹豫了一会跟亓童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从我十五岁开始，身体好像就多了一个他。
起初我会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时间长了，我就觉得好像有他再没什么不好。
我只习惯在实验室里做研究，但是他却能帮我处理我不喜欢的人际关系，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都相处地很愉快。
直到你出现，我们之间便出现了一些分歧。抱歉，真的不是想有意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下子亓童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之间这家伙对他的态度总跟抽风似的。
原来都是两个人格作祟。
这样子的话，亓童突然有了底气。
“道歉就不必要了，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能不能对我各种的限制，我不喜欢那样，如果你们非要控制我的话，那我觉得我还不如回深海的好。”
温柔的池尉还没出现，阴沉的另一面便不爽地道：“这都是为你好，若是由着你的性子来，你只会惹祸，你难道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吗？
你的特殊性就意味着你根本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所以不行。”
可是还没等亓童反驳回去，那冷冰冰的池尉就被压下去了。
“你别听他的，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吧，没关系的，只要你懂得分寸就行，或者你搞不定的事情，能提前跟我说一下。”
亓童明显还是喜欢这样的池尉。
“放心吧，我肯定不惹祸。”
大概是知道亓童不喜欢冷冰冰的那个池尉，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现。
没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亓童轻松许多。
偶尔他会提一些不是很难的要求，池尉都会答应。
他其实很想跟他打听伊斯的消息，可是又担心会被起疑。
毕竟另外一个性格只是不出来，但是他却知道外界发生的各种事情。
若是亓童频繁地问伊斯的事情，那个池尉肯定会先蹦出来问他为什么这么关注伊斯的事情。
他一个人鱼，之前就一直活在深海里，想说之前就认识，都没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