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璇玑是个和事佬，宣端砚婆婆妈妈、罗里吧嗦的性子与他如出一辙，“破军前不久是还因为那魔尊一事，责骂过北泽，但北泽素来自持，怎可能因为这点事与破军发生纷争……”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不少人将信将疑起来。
“……你说，传的那些风言风语，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不好说，不好说。我本觉得，三清真君这种人，决然不会同魔尊扯上关系的，今天看来，到不一定。万剑宗消息捂得好啊。”
“你别瞎说，因为魔尊责骂，也可能只是因他闭关过久，出关过晚之类原因，毕竟破军长老性子暴躁，连亲传弟子都当庭怒骂过。”
“嘿，说是闭关，谁知道是什么？人在不在万剑宗，在不在三清山都不一定呢。”
莫青青急着冲上前去，却被一道阵法阻隔。白光高竖，她不能迈步分毫。
陆北泽向这边望了眼，摇了摇头。
“阿礞他发什么疯，人是我杀的啊！”莫青青口不择言起来，“近来本就有不少人对他不满，传闻蜚语也多，他再这么……端砚，你把阵法破开，我要过去。”
宣端砚神色一凛。
耳边传来陆北泽三句话。
“看好师姐。”
“此事有鬼。”
以及——
“舍我保她。”
要是这脏水真泼到莫青青头上，一个弑师罪名，她必死无疑。
别说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有死路一条。
但陆北泽有所不同，一来，破军并非他师父，二来，那浩繁难解的九天神界护阵，除了熟悉阵法的陆北泽，无人能修补完善。
就凭最后一点，近期也无人敢动他。
宣端砚拉住莫青青的手腕，皱眉道：“你冷静点，别过去。”
陆南川也拉住陆北泽的手腕，轻喝道：“你冷静点，别胡来。”
然后眼神森冷地看向祁策，心道：“之前在梦魇里，祁策同幕后之人有过交谈，保不准这次的事，是他弄的。”
陆南川思绪飞转，就在这时，他手上一空。
陆北泽消失不见了。
周围场景都步入了一片白茫。
紧接着，莫青青的声音传来，努力维持温和：“我说了，人是我杀的，我杀的啊。为什么都不信我？与我师弟无关啊。”
有人劝她：“瑶台仙君，你莫要为难我们了。堕仙台开启不易，入口处灵力流转，未免受伤，还请仙君速回吧。况且，三清真君受罚，并非只因破军长老一事。你我皆心知肚明，仙君又何必执迷不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