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笑着答道：“没事，我不爱吃糖。”
“没有人不爱吃糖的，暖阳姐姐，等下次海棠姐姐再给糖，我就留给你好不好？”
“好~谢谢月儿~”
薛望月是真的乖，暖阳此刻有点理解女儿奴，有这样乖巧懂事又好看的女儿，怕是含在口里都怕化了，然而有些人生在福中不知福，竟把这样的女儿卖给禽兽不如的畜生糟蹋，枉为人父。
“月儿，东西收好没？”
“收好了，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姐姐家，以后你就跟着姐姐生活好不好？”
“海棠姐姐去吗？”
“她不去，她有家人在这儿。”
“是住几天吗？”
“不是哦，是住一辈子。”
薛望月看着万凝烟，闪亮的眼睛忽然又黯淡下去，努着小嘴。
“怎么了？月儿不想跟姐姐住一起吗？”
“不是。。。”
“那怎么不开心？”
“姐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姐姐看看能不能做到。”
“如果姐姐又不想要月儿了，把我送回海棠姐姐这里行不行呀？海棠姐姐对我好，不想要其他人。”
“又？”万凝烟迷惑了：“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在商场。。。”
暖阳听着对话，心里闷闷的，没想到一个看似完美的决定，在薛望月看来，是被抛弃。
“月儿，当时姐姐是有事不能带着你，不是不要你，别难过好不好？”
“之前难过，后来姐姐来看我，我就开心了。”
面对这么乖的薛望月，万凝烟忍不住亲了亲。
“哎咕~我们月儿也太乖了，不过以后只能对姐姐和姐姐家人乖，其他人不可以，特别是身体相关！要记住，女孩子的身体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碰别人看，尤其是男人！你妈妈以前有教过你吧？”
薛望月微微低头：“我没有妈妈。”
出乎意料的答案，万凝烟说了抱歉，好声好气地继续问道：“那你爸爸呢？没教你男女有别？”
薛望月摇摇头：“爸爸只教过要听话，要安静，不然会被打屁股，没饭吃。”
听到这，暖阳已经意识到不对，蹲下身子询问。
“月儿，你爸爸以前经常打你吗？”
“嗯。”
“不给饭吃？”
“吵到爸爸了，就没饭吃。”
“你没跟别人说吗？邻居、爷爷奶奶、老师，都可以说的。”
“不想说。。。讲过一次，警察叔叔来找过爸爸，他们走了以后爸爸打我更狠了，怕疼。”
家暴、虐待、性教育缺失、卖女儿，暖阳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拍了拍眼睛又湿润的万凝烟。
“走吧，带月儿回家。”
“嗯。。。回家！”
万凝烟心疼坏了，一路上都抱着薛望月，暖阳则是拿着背包。等上车后，万凝烟在后座陪着，薛望月紧张地满脸抱歉，手都不敢碰车座，怕弄脏。
“没事，碰脏了洗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