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恒沉默着听着，丝毫不为所动，他反问，
“你觉得我是你的错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语知摇头，“我是说……我离开你是错误。”
“哦，”陆以恒微微颔首，忽然笑了，“那你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有资格来弥补你所说的&039;错误&039;吗？”
他这番话仿佛意有所指，沈语知垂下的手蓦地捏紧了衣服的一角。
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他不可能……沈语知承认，她的内心其实并不确定。
“沈小姐，我很忙，”陆以恒笑得谦和有礼，语气淡淡，“我并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他说……
她是无关紧要的。
这句话仿佛锤子，恶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
她咬着下唇，怔怔的往后退一步，仿佛幻想被打破，更撩自尊都好像被践踏。
身后的电梯门一开一合，早已来回了数趟，他就这样毫不留情的，一点余地都不留的，给她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啪嗒——”
大门关上，陆以恒进屋的时候，秦霜抱着抱枕，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拿遥控器，百般无聊。
沙发上染上了淡淡的香水味，秦霜鼻子敏感，有轻微的鼻炎，这是刚刚沈语知身上喷的香水，她闻着颇有些不适。
她皱皱鼻子，往沙发最边缘坐了，味道才没有那么浓。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秦霜抬头望去，陆以恒一身风尘仆仆。
“你回来啦。”秦霜丢开抱枕，站起身说，“今天怎么早这么多。”
秦霜抬头看表，才七点半，平时要忙，陆以恒最早也是八点回来的。
陆以恒走到她身边，拉着秦霜坐下，笑容温和，“因为太想你了，所以处理公务的动作都快很多。”
“贫嘴，”秦霜嗔道，“吃饭没？”
尽管知道陆以恒十有没有吃晚饭，但就像网上吐槽的那样，英国人打招呼问天气，中国人打招呼，就问吃饭了没。
陆以恒摇头，唇角含笑，道，“没。”
秦霜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鼻尖嗅到了什么味道，她微微扬眉，说道，“刚刚回来的时候，你有碰到沈表姐吗？”
陆以恒面不改色，说道，“嗯，打了个招呼……她怎么会来？”
“我还说巧呢，她前脚刚走，后脚你就回来了，”秦霜笑了笑，“她说她从沈家搬出来一个人住，就住我们家楼下，特地来拜访一下，没想到你不在，就聊了会儿。”
陆以恒眉毛微挑，“那以后就是邻居了？”
“大概是吧，”秦霜点头，“饿了吗？刚做完菜没多久……热一下？”
“嗯。”
看着餐桌上的两只杯子，陆以恒愣了下。
秦霜顺手将杯子拿起放在厨房的蓄水池里，解释道，“和沈表姐顺便吃饭了，她拿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