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跟戌昭上车的时候，张寰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只他想着，他们都在外面站着，车里有点动静，他也听的到。只随着老居民楼里传出的电视节目的声音，他忍不住有些分神。
车里的戌昭，已经趁着这个压下来的姿势，将安全带给安笑系好了。
"聊什么这么久？"站在张寰身侧的尤迩问了声。
张寰收回看那居民楼上灯光的视线，有些想要去敲车窗了。只他没想到的是，黑漆漆的车身前，忽然灯光大亮，他正站在前方，晃了眼睛抬手去挡的功夫，戌昭已经打转方向盘，带着安笑从这居民楼前的空地里呼啸而去。
孤樾反应也快，拉开车门启动引擎追了上去。
……
"停车！"
"停车！"
在安笑一路的抗议下，车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上导航，显示他们已经离开了市区，到了城郊的地方。安笑拉开车门出去，外头连路灯都没有。他走出一段距离，实在是连人烟都找不到，看到戌昭打辆车灯，又乖乖回来了。
"送我回去。"安笑说。
戌昭也从车里出来，顺手还带上了车门。
"大晚上跑这里来，你有毒啊？"安笑怕家里胆子自己送个人把自己送丢了，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和朋友在外面吃宵夜，晚点回来云云。等他打完这通电话，看戌昭还站在面前，忍不住心头火起，"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戌昭侧过身，背对着他，安笑看他拿了根烟出来。他很少看戌昭抽烟，看他点燃了，夹在两指间抽了两口，掸了掸烟灰，又丢地上去了。
安笑也不求他如何了，拿了手机看附近有没有的士一类，只他两指刚在手机屏上滑了两下，戌昭忽然欺身上来，托着他的臀，将他抵在了车上。
四面都是空荡荡的风。安笑手机那一下没握住，掉地上去了。
"不能乖一点吗？"
"嗯？"戌昭额前的碎发也被吹散，耷拉在眼睛前。这让他显得没有平时的正经和温柔。
"我又不是你养的猫，凭什么要——"最后那个乖字还没说出来，安笑就被按着肩膀，抵了下去。
戌昭双臂撑在车身上，俯下身看着禁锢在身下的安笑。
安笑发觉他今天有些不同，在他面前，安笑有点不敢造次。
"凭什么呢？"戌昭像是在反问他，"游戏里一口一个老公，可是你自己叫的。说要做我的猫，被我养在笼子里，这话也是你说的，没错吧？"
安笑的确说过，只他哪知道，会他妈掉马成这个样子？
"我是说过，但是……但是我当时是骗你的，骗你给我花钱，骗……"
"我当真了，就不叫骗。"
安笑都快哭了。
"乖，叫老公，多叫几声，这次就原谅你了。"戌昭拍他脸颊，指腹在最后还在他耳廓上摩挲。
安笑还指望他今晚送自己回去，也不硬气了，乖乖的叫，"老公。"
戌昭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自己脱吧。"
安笑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
"下面脱干净。"怕安笑不懂，戌昭还好心解释一遍。
安笑哪儿能听他的，平时在他家就够羞耻了，现在这是什么？野战？
他妈的连女生的嘴都没亲过几次，怎么就上升到跟个男人野战了？
"不行，我不脱。"
戌昭低下头，黑鸦鸦的眼睫几乎与他碰触在一起，"我动手的话，就不是脱，是撕了。"
安笑看他目光，不像是在开玩笑，哀求几句，戌昭觉得烦了，直接伸手过来了，安笑没办法，只能说，"我脱，我自己脱。"
戌昭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安笑就背靠着车身，将裤子褪了下来。他刚褪到腿弯，戌昭就捉着他的脚踝，将他腿推上去，而后往下一扯，安笑下身就光溜溜的了。
他上面穿的绿色的卡通T恤，看着算是阳光秀气，下面却不着寸缕，一只脚点地，一只脚踩在前照灯上。
戌昭看他，在这样的露天环境中，他羞耻的眼睛泛红，抿着嘴唇，双腿被他膝盖顶着无法合上。实在是诱人采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