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腕却被轻轻拉住。“月华，和我一起坐后面吧。”白清玉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宋月华愣了愣，偏头去看驾驶座的宋月岚，她正靠着椅背，眉头拧成个疙瘩，脸上明晃晃写着“烦躁”，却没说什么。
也是，自己刚骗了白清玉，确实该陪着人家。
“好。”
两人一起坐进了后座。
宋月岚的车自然是顶配豪车，后座宽敞得能再塞两个人。
宋月华和白清玉并排坐着，中间还空着一大块地方。
“清玉现在课还多吗？”宋月岚率先开口，语气刻意放得轻松，眼睛却通过后视镜直勾勾盯着后座。
白清玉指尖轻轻绞着帆布包带子，轻声答：“不多。”
“喜欢吃海鲜吗？”
“还好。”
“平常除了上课，都在忙什么？”
“兼职。”
宋月华听着这堪比查户口的对话，感觉车里的空气都快冻成冰碴子了。
宋月岚却毫无察觉，还在一本正经地提问。
总算到了餐厅，宋月华和白清玉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服务员领着她们进了包厢。
宋月岚先落座，宋月华只能坐到她对面，白清玉很自然地挨着宋月华坐下。
“尝尝这个，这家的龙虾很新鲜。”宋月岚用公筷夹了块龙虾肉放到白清玉碟子里。
白清玉拿起贝壳勺轻轻舀了一口，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却还是笑着点头：“挺好吃的。”她夹起放到宋月华碗里，“月华也尝尝。”
宋月华看着碗里的食物，感觉对面宋月岚的目光直直地刺过来。她赶紧夹起来塞进嘴里，嚼得飞快。
“宋总……”白清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宋月岚打断了。
宋月岚的眉头猛地皱紧，放下筷子：“等等，宋总？”
宋月华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觉得这称呼太生疏了吗？”宋月岚身子前倾。
白清玉愣了愣，试探着改口：“那……宋姐？”
宋月华在心里吐槽：这一叫直接老了十岁。
果然，宋月岚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还是叫宋总吧。”
“尝尝这个帝王蟹，肉很嫩。”宋月华赶紧夹了块蟹肉放到宋月岚碟子里，试图用食物堵住她的嘴。
白清玉识趣地闭了嘴，露出个礼貌的浅笑，低下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包厢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尴尬。
一顿饭吃下来，三个人脸上没一个带笑的。
吃完饭后，宋月岚送她们回学校。
“谢谢宋总请客。”白清玉下车时站在车门边，微微欠身道谢。
宋月岚只是摆了摆手，连车窗都没完全降下，黑色的轿车就缓缓驶离。
“我的公寓离这儿不远，走……”宋月华正想跟宋月岚说路线，就感觉车停了下来。
宋月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