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华：……
这备注，原身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从地毯上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两秒，终究还是点了接通。
“喂？”她刚吐出一个字，听筒里就炸出连珠炮似的斥责：“你死哪儿去了？打了这么久都不接？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多金贵？”
“刚在忙。”宋月华捏着手机往窗边挪了两步，心里嘀咕：也没响多久吧，至于这么大火气？
“下次听见就立刻接。”宋月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像在给下属布置工作。
“好好好。”宋月华敷衍地应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帘的流苏。
“你……”
“姐，到底有什么事啊？”她赶紧打断，生怕对方又绕回“接电话不及时”的话题。
“没什么大事。”宋月岚顿了顿，语气稍缓，“这几天白清玉找过你吗？”
“找过。”宋月华老实点头，视线落在客厅里那堆还没拼完的猫爬架零件上。
“你跟她提过我吗？”
“提了啊，还夸你来着。”宋月华含糊道。
应该也算夸吧？
“那你明天约她出来吃饭，我明天有空。”宋月岚说得理所当然。
“我得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宋月华皱眉。
“你俩关系不是挺好？她就算有事，为你推掉也应该。”
“这不一样啊。”宋月华有点无语，“朋友是得互相迁就，但总让人家迁就，那关系也长不了啊。”她顿了顿，故意反问，“姐，你总不能只跟她吃一顿饭吧？”
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再传来声音时带了点妥协：“行。你就说有很重要的事，看她来不来。”
“知道了。”
宋月岚像是按捺不住，又问：“你说……多久才能让她跟我在一起？”
宋月华：……
“姐，你别急啊。”她声音放软了些，像哄小孩似的，“其实谈恋爱不一定是最甜的，反倒是没确定关系那段时间，才最让人记挂。”
“是吗？”宋月岚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迟疑，“可我没这感觉。”
“都是后知后觉的嘛。”宋月华赶紧顺着说，“我看你跟白清玉现在就挺暧昧的。”
“是吗？”
“是啊是啊。”宋月华道：“等真在一起了，保准能想起好多细节。”
“嗯。”
“所以说……”千万不要着急啊。
宋月华话还没说完，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她举着手机愣了两秒，对着屏幕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