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安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龙一川的神色。
他们搭档三年了，很少见到龙一川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龙哥，要不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调查。"许千安试探性地说道。
"不行。"龙一川摇摇头，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案子有问题，我必须尽快找到线索。"
"可是你的脸色。。。"
"我没事。"龙一川的语气有些生硬，但随即软化下来，"千安，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很奇怪，心里有些不安。"
许千安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凌晨五点半。
龙一川和许千安走进刑侦队的办公室，打开了所有的灯。
"千安，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整理一下案件资料。"龙一川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我不困，陪你一起看吧。"许千安拉了把椅子坐到龙一川身边，"两个人分析总比一个人快。"
龙一川开始整理今晚收集到的所有资料。
死者张国强的个人信息、现场照片、监控录像、法医初步报告，一份份材料在电脑屏幕上切换着。
但是越看，龙一川越觉得困惑。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不可能的结论：张国强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吓死的？
"现代医学能解释这种死亡吗？"龙一川问道。
许千安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一下："理论上，极度的恐惧确实可能导致心脏骤停。但是这需要极强的刺激，而且死者必须本身就有心脏疾病。"
"但张国强身体健康。"
"对，这就是矛盾的地方。"许千安调出死者的体检报告，"半年前的体检显示，他的心脏功能完全正常。"
龙一川盯着电脑屏幕，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监控录像中的画面。
张国强恐惧的表情，他挥手驱赶的动作，还有那种像是在逃避什么追赶的举动。
"如果。。。"龙一川停顿了一下，"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追他呢？"
"什么东西？"许千安疑惑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龙一川摇摇头，"但是你想想，张国强最近一个星期一首说有人跟踪他，同事们都以为他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可是如果不是幻觉呢？"
许千安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跟踪他？但是监控录像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龙一川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确定，"也许那个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
话音刚落，龙一川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这次比在现场时更加强烈，他双手抱住头，身体前倾，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龙哥！你怎么了？"许千安伸手要去搀扶龙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