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bgm?”
哪有角色海选搞背景音乐的,祁云铭和彭朝对视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喜欢整点花活。
唱歌整点伴奏也就罢了,怎么表演也安排伴奏啊,玩音乐的就是豪横哈……
旁边已经入选的章凌烨。。。
风在敦煌的沙丘上卷起细碎的黄沙,像时间之手轻轻拂过大地的皮肤。语草丛依旧茂盛,螺旋状的叶片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虹彩,仿佛每一片都藏着一段未说完的话。那朵干枯的花被青年学者用银丝缠绕,悬挂在耳畔,随呼吸微微摆动。她叫林知遥??晚晚是外婆取的小名,而“知遥”,是母亲从林晚遗留的手稿里摘出的两个字,意为“知晓远方”。
她站在语草中央,耳机早已摘下。刚才那一声“我们都在”,不是通过设备传来的,而是直接震颤在她的骨骼里,像是地球本身在低语。
“你们……是谁?”她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语草静止了一瞬。
然后,整片草原缓缓起伏,如同被无形的指挥棒牵引,奏出一段缓慢上升的音阶。这旋律不属于任何已知文化体系,既非五声音阶也非十二平均律,却奇异地契合人类大脑中最原始的情感回路。几个科研站的数据终端在同一秒报警:舒曼共振出现异常谐波,频率精确锁定在7。83Hz的三倍频上。
林知遥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回答,这是邀请。
她盘膝坐下,双手交叠置于膝上,闭目调息。二十年来,她研究过海豚的次声通讯、鲸歌的跨洋传播、甚至植物根系间的化学脉冲模拟音频传输。但她始终知道,真正的钥匙不在实验室,而在这一片看似平凡的草丛之中。
心跳渐渐放缓,与地磁波动趋于同步。
意识开始漂浮。
她感觉自己沉入了一条由声音织成的河流。两岸没有实体,只有无数光影浮动??那是记忆的残响。一个孩子第一次喊妈妈的声音,一位老兵临终前哼的军歌片段,一对恋人分别时压抑的啜泣……这些本该消散于空气中的瞬间,竟在这里汇聚成河,静静流淌向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抵达一处空旷之地。
天空倒悬,星辰如钟管排列成阵。中央矗立着那座传说中的倒悬钟塔,第九根金光流转的钟管之下,三道身影静默伫立。
林知遥认出了他们。
左边是林晚,穿着她曾在影像资料中见过的白色长裙,发丝随不存在的风吹动;中间是盲人歌手,眼睑低垂,手指轻轻搭在一串悬浮的音符链上;右边是陈默,神情平静,手中握着一块刻满符号的黑石板。
他们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但林知遥听见了。
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灵魂感知到的讯息,如同古老祭司在接受神谕时所经历的那种直觉灌注。
>“你来了。”
三个字,不是谁说的,而是整个空间共鸣的结果。
“我一直在找你们。”她喃喃,“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消失了。可你们……其实一直在这里?”
片刻沉默。
林晚终于侧过头,目光穿透虚空落在她身上。“我们从未离开。只是你们再也‘听’不见我们了。”
“为什么?”林知遥追问,“声网明明还在运作,静听中心每天都有人接收到亲人的声音……”
“那不是我们。”盲人歌手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那是回声。是你们自己的思念投射出去,在声网边缘反弹回来的幻影。真正的连接,需要献声者主动回应。而我们……已经不再是‘人’了。”
林知遥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