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妙蕊很识趣，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前台接待吓得脸色发青。
眼前这个打扮怪异，一看就是不良少女的人，居然是她们老板的侄女？！
完了，她得罪人了。
言凝看也不看卫天瑞，转身就走。
卫天瑞最怕的就是这样。
哪怕她和自己闹，想和自己吵架都好，也胜过她这样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冷战的好，“吃饭了没有？你先到我办公室等我，待会儿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不操心着点，她身体出问题了怎么办？
言凝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去生气，但她就是觉得胸口很闷，有团火在那里窝着，烧得她五脏六腑都不痛快。
她是有心理准备的，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干涉他的事情，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生气，想要呐喊。
这种突然疯狂生长的占有欲，让她有点慌神。
不该是这样的。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的卫天瑞也有点不知所措，想了想，也只能找到那个理由，“你是不是生理期？肚子痛不痛？记得多喝点热水。”
不对啊，自己记得她的生理期，应该还没到啊！
难道是乱了？
想到这里，他只得又道，“你多注意点身子，要是落下毛病怎么办？今天按时吃早餐了吗？”
以前说起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很是尴尬。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很坦然了。
言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手机里给他的备注：多喝热水大叔。
真是名副其实。
“我回去了。”言凝摆摆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赶紧陪那个什么总吧，生意重要！”
钱的事情，她还是再想办法好了。
卫天瑞一把拉住了她，“你到底怎么了？”
她有心事。
可以说，他是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两人就站在公司门口，来往看见的人，差点瞪掉了眼睛。
这还是他们那不言苟笑，从不和女性有什么暧昧举动的大老板吗？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言凝更加不自在了，想要挣脱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气总是比她的要大，挣了半天，她猛的扁嘴，吓得卫天瑞赶紧松开了她的手，“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言凝把手背在身后，又催促道，“你好啰嗦，我走了！”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们两人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要不是阴差阳错之下有了交集，现在的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心有点痛，她却选择了忽略。
卫天瑞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只是那双眸子沉晦如海，浑身散发着让人心惊的恐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