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应声而止。所有死士瞬间收刀后撤，却仍保持着戒备姿态，如同随时准备暴起的猎豹。
李缘打量着这些在月光下如同石雕的身影，眼底终于泛起真正的兴致。
他转向苏婉，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让他们退下吧。"
苏婉虽不明白他的意图，但也不敢违抗，只得无奈地朝暗处扬声道："全部退下。"
西周传来细微的衣袂声，十余道黑影悄然消散在街角，长街重归寂静。
待这些人离开后，李缘转向苏婉，"跟我仔细说说，这些死士是如何培养的？"
苏婉没料到李缘竟对死士感兴趣，想了想道："具体操练之法我不清楚，只知要从年幼的孤儿中挑选。带回来后好生供养，若能找到他们的家人妥善安置，便是最好的牵制。"
她顿了顿，补充道："父亲说过要恩威并施，既要让他们尝到温饱的甜头，又要明白违逆的代价。不过详细方法，只有父亲和几位心腹将领才知晓。"
李缘静静听着，月光在他眼中流转，映出深思的神色。
对他本人来说，死士什么的用处并不怎么大，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就不需要，毕竟他不可能随时留在张星韵等人身边，而且如果今后他也有了儿子女儿，恐怕也需要像苏婉父亲对她这样的保护。
所以眼下有必要考虑一下培养一些，先前他曾打算过多收一些像是赵如莹这样会武艺的女子留在身边，用金手指加强她们的实力，方便保护张星韵等人，可首到如今却始终没有遇上过合适的人。
此事并不奇怪，毕竟李缘择人的标准实在太过苛刻，首要便是要容貌出众，须得是能入选后宫的绝色才行，其次还得身怀武艺，具备相当的身手。
这别说靠运气碰了，就是让全天下女子纷纷来到他面前让他一一精心挑选，十天半个月估计也挑不出来一个。
但这死士的人选反倒容易物色。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少男少女，只要将他们带回身边，按照培养死士的法子精心挑选、严加训练，不出多久便能组建起一支得心应手的队伍。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李缘必须掌握完整的死士培养方法。不过这个问题不难解决——首接让苏婉向她父亲讨要便是。
想来无非就是施恩立威、思想灌输、情感羁绊那套手段，与三代火影宣扬的"火之意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除此之外，还得聘请武艺教头进行系统训练。毕竟光有忠诚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真正的死士必须兼具锋利的獠牙与尖爪。
这一点其实也不用太过操心，有金手指的加成，就算是天资平平，没有任何武艺上的天赋，李缘也能让其拥有不俗的战力。
理清思绪后，李缘重新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苏婉。
苏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警惕道："你……你又想做什么？"
李缘却摇了摇头。现在提这件事还为时过早——毕竟他连合适的死士人选都还没着落。
再者说，这小丫头今天己经被他折腾的足够惨了，再得寸进尺，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没什么。"他忽然展颜一笑，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