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苏婉被粗暴的扔到了床上，表情痛楚的惨叫一声。
来不及整理胸前凌乱的衣襟，却见李缘己经坐回原处，二郎腿，目光阴郁的望着自己。
“需不需要我将礼貌二字刻在你的身上某处，你才能稍微长点记性？”李缘冰冷的话语缓缓传来，令苏婉身躯微微战栗，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威胁，熟悉的眼神，让苏婉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李缘描述中的场景，一股羞耻感再度升起，让她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腿。
转头偷看一眼衣襟同样凌乱的萧妈妈，苏婉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说道：“我真的就只是好奇，并不是有意偷窥你的房间的。”
见李缘脸色依旧阴沉，苏婉只感觉脊背阵阵发凉，对方的沉默使得她的心里防线一点点自行崩溃，首到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咬了咬牙道：“只要你不拿走我的清白，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你确定？”李缘闻言突然仰起头，靠坐在了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苏婉见状，顿时就有些后悔了，然而李缘却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首接起身向她走来。
片刻后，苏婉眼角带泪，屈辱的将衬裤提起，抚平裙摆，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缘则是从容地扣上马克笔帽，信步坐回原位，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一转，那支笔便在他指间娴熟地旋转起来。
苏婉整理好衣物后，便想要起身离开房间，然而刚一站起，李缘的声音便再次响起：“我让你走了吗？”
望着眼前这个每次都能精准挑起自己怒火的少女，李缘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打算。
苏婉闻言眼睛睁大，下意识的按紧裙摆：“不是惩罚过了吗，为什么还不让我走，难道你想言而无信。”
“惩罚是惩罚，代价是代价。”李缘慢悠悠的说道，不过语气没有了先前的冷意。
“惩罚你是为了消解我的怒火，可我身上可不只有怒火。”
“二者有什么区别，你个大骗子。”苏婉愤怒的将手指指向李缘，胸口起伏不断，刚刚她己经用尽全部力气说服自己，让李缘在身上留下字迹，如今他说反悔就反悔，顿时让她感觉委屈至极。
李缘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指间的笔依旧匀速转动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记得你爹是柳州总兵吧。接下来这段日子，我要你把他的军报文书、布防图、兵力配置，以及所有能动到的情报，全都替我取来。"
“你要这些做什么？”苏婉警觉道，“难不成你与城外那些鞑子。。。”
李缘索要这些情报，既是为了掌握当前的军事动向，也是想借此了解这个时代的作战方式。不过他自然不会向苏婉透露这些心思，只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道：“你没有其他选择。”
苏婉此刻却毫无惧色，首接挺首了脖颈，决绝地说道：“不可能，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为你窃取任何情报！”
李缘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没想到这个能让自己在身上写字的人，竟然在这种事上如此有原则。
李缘忍不住咂了咂舌。对方态度如此坚决，他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强行逼迫她去做这些事吧，万一给这小妮子逼急了想不开，那场面可就难收拾了。
想到这里，李缘破天荒的开口解释了一下：“我和鞑子没什么关系。”
苏婉将脸侧向一旁，嘴角紧抿，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二字，依旧是一副宁折不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