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肖太后猛地转身，指着秦枫的鼻子，厉声训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言行疯癫！深更半夜，意图强辱皇后，你……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看我大雍皇室的笑话吗！”
秦枫站在原地，彻底懵了。
计划，全盘崩溃。
他想激怒苏家，结果把太后引来了。
太后抓他个“品行不端”的现行，明天就能在朝堂上发难。
可问题是，这罪名根本死不了人！
丞相和将军那两个老狐狸，为了权力平衡，绝不会让太后轻易废帝成功。
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自己被禁足、申饬，作死大业再添一笔耻辱的失败记录。
“你还有脸站着？给皇后道歉！”肖太后见他不语，以为他怕了，气焰更盛。
道歉？
道个屁的歉！
无尽的烦躁与憋屈在胸中炸开，秦枫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掠过肖太后，又落在她身后那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苏清影脸上。
“朕，何错之有？”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朕在自己的寝宫，召见自己的皇后，天经地义。”
“倒是母后您，”秦枫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深夜带人闯入天子寝宫，是想效仿前朝赵太后，秽乱宫闱吗？”
此言一出。
整个养心殿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肖太后气得嘴唇发紫，指着秦枫的鼻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
苏清影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傀儡……今天真的疯了。
他不仅顶撞太后，他……他竟敢拿太后最忌讳的丑闻，当众羞辱她！
这是破罐子破摔？
还是……他根本就不怕死？
秦枫懒得再看这群人精彩的脸色，大步走回龙榻，重重坐下，闭上了眼睛。
“朕乏了。”
“都滚吧。”
声音里，是发自内心的疲惫。
想死，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