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是谁？”
妖法催动，血色虚影自刀身飞出。
祝余的轮廓在妖刀上方凝聚，双眸紧闭。
苏烬雪的剑势猛然停滞。
【叮——】
【检测到特殊剧情节点，意识连接中】
虚影睁开了眼睛。
己被炼化成刀魂的祝余，再次上线了。
视线尚未聚焦，就先听见了风雪呼啸里夹杂的啜泣。
这声音太熟悉，熟悉得让他心尖发颤。
虚影状态的视野里，他就看见了苏烬雪那张泪痕交错的脸。
泪水在她脸颊凝结成冰。
蜂女王那慌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师尊的灵魂就在刀里！”
“妖刀与本王命魂相连，杀了本王，他也魂飞魄散！”
祝余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躯，血色锁链正从妖刀延伸至魂体。
仅仅是一眼，祝余便洞悉了这其中的所有隐情，明白了系统给他安排了怎样的大戏。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汹涌的波澜，抬眸望向苏烬雪。
他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关于游戏的结局，这些年他幻想过很多种。
但从没想过，会以自己的死告终。
可惜，还想看到雪儿成为剑圣的那一天呢。
无需多余的言语。
这一刻，所有的担忧、不舍、信任…都汇聚成了一抹浅笑。
他双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像洪钟，在这寂静的天地间重重回荡：
“雪儿，动手。”
世界，似乎都静止了一瞬。
蜂女王还未来得及震惊，就见苏烬雪突然笑了。
“是…师尊…”
雪儿，最听师尊的话了…
剑落时，祝余在系统空间里闭上了眼。
他听见蜂女王凄厉的惨叫，听见妖刀碎裂的清响，更听见那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风雪吞没了极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