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的行囊里，翻出一套朴素的粗布衣裳，递给她。
“换上这个，方便行动。”
“嗯。”
林婉茹接过衣服，走进了里屋。
陈文也迅速换上了一套同样的衣服，将手枪和匕首，都藏在了宽大的衣物之下。
整个人身上的杀气都收敛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汉子。
等林婉茹出来，他开始仔细地清理屋子里所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擦掉桌上的指纹，收拾好奇用的棉球和绷带，连地上的脚印，都用布扫了一遍。
他的动作，专业而高效。
林婉茹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多秘密。
但她不想问。
她只知道，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她的全部依靠。
天边，己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黎明前的薄雾，笼罩着这座死寂的城市。
“走。”
陈文做完了一切，走到后门边，回头对她低声说道。
他拉开门栓，一股清晨的寒气涌了进来。
他率先走了出去，然后回头，朝她伸出了手。
林婉茹没有犹豫，将自己冰凉的小手，放进了他宽大而温暖的手掌里。
他的手很粗糙，掌心和指节上，全是厚厚的老茧。
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
“跟紧我。”
陈文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
两人一同走进了黎明前的薄雾中。
小院外是一条狭窄的巷子，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陈文拉着她，贴着墙根，脚步轻盈地向巷口移动。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巷口，踏上大街的瞬间。
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从街角处传来。
越来越近。
是日本人的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