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秒钟。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七八个壮汉，此刻己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有的抱着断手断脚哀嚎，有的蜷缩着身体干呕，有的则干脆昏死过去。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那位白发老者己经看傻了。
他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个在他看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尊杀神。
陈文拍了拍身上的衣裳。
他缓步走到还在地上挣扎的王彪面前，蹲了下来。
他从地上捡起一片被撕碎的契约纸屑，在王彪眼前晃了晃。
“这间院子，我租了。”
然后，他伸出手，一把揪住王彪沾满泥土和鲜血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陈文警告道。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或者你的任何一个同伴，出现在这条街上……”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让王彪恐惧的笑容。
“我会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松开了手，将王彪摔在地上。
王彪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恐惧。
他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血腥气。
那是杀了很多人，才会有的气息。
“滚！”
陈文吐出一个字。
如同得到了赦免令，王彪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去扶那些还在哀嚎的手下，疯了一般地冲出院子，转眼就消失在巷口。
其余几个还能动的混混，也相互搀扶着，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喧闹的院子，瞬间恢复了宁静。
陈文站起身，转向那位还处在石化状态的房东老人，脸上的煞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之前温和的模样。
“老人家，吓到您了。”
他微微一笑。
“现在，我们可以把契约签了吗？”
老人家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哭腔。
“年轻人……你……你闯下大祸了啊！”
他颤抖着手指着巷口的方向。
“那不是我侄子，他是……他是黑蛇帮的人——人称‘疤脸彪’！”
“那黑蛇帮的帮主黑蛇七，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