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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你也踢一下吧。”黎翊隅趴在床上安静了一会儿，但也只有一会儿，他又凑过来在沈殊耳边用气声说道。
沈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能理解黎翊隅的神经要求。
刚过了一年，长了一岁，疯了。
黎翊隅继续要求：“踢一下吧哥。”
这次沈殊眼睛也没睁，无声地驳回了黎翊隅。
黎翊隅憋憋屈屈，纠结了半天，他才担心地用更小的气音说道：“你老踹我右边屁股，以后两边不一样大可怎么办。我不去医院，这世界上怎么有人因为被踢到两边不一样大去医院看病的。”
“如果真的不一样大小了可怎么办？我买裤子都会被笑话的，我只能穿长衣服盖着屁股了。”黎翊隅哀伤地说道。
“哥，你一点都不为我考虑，你只顾着自己开心！”
黎翊隅越说越伤心，他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他右边扁下去的画面，就像是扁掉的皮球。
简直是非常恐怖。
比恐怖片还要恐怖十倍不止。
他还是会被街头巷尾老一辈讲捏造出来的恐怖故事和恐怖传说吓到的年纪。黎翊隅自言自语本来是想谴责他哥的罪恶行径，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吓坏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悲观情绪里面，忽然听到身边本来安静的像是已经昏死的人短促但很清晰地笑了一声。
黎翊隅不敢置信，一下撑起胳膊，“你刚刚是不是笑我？”
他认真盯着沈殊的脸看。
沈殊闭着眼睛，很像是睡着了。黎翊隅凑近了一点用眼睛去判断沈殊的嘴角有没有可疑的一丝一毫的上扬弧度。
“就是你笑的，屋子里又没有鬼！”
黎翊隅开始摇沈殊的胳膊。
他只摇了会儿就用脸贴着沈殊的胳膊，“原谅你了。我就是这么好说话。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嘿嘿。”
黎翊隅用一分钟就把自己哄好了。
他在沈殊的衣服上蹭来蹭去。沈殊给黎翊隅买了成套的睡衣，他自己不习惯穿睡衣，穿的是夏天大尺码的穿棉T恤，洗得太多次有些褪色，但料子穿着很柔软舒服。
黎翊隅在上面蹭了几十下就把他的头发蹭得起了静电，发梢朝着东西南北没规律地乱翘。
“哥，我头晕了。”
黎翊隅一头撞在沈殊胳膊上不动了。
只感觉天旋地转。
沈殊：“蠢。”
黎翊隅晕得想睡觉了，“晚安哥，明年也要一起，我会帮你实现所有愿望的。”
他的声音逐渐变小了。
窗户外面烟花爆竹的声音连续不断，但黎翊隅和沈殊挨得很近，沈殊听清了黎翊隅的话。
沈殊抬手摸了一下黎翊隅的脑袋。
一点都不温柔。
从初一到初八，沈殊的店都开着门。
“方圆百里就数你沈殊最财迷，大过年也不休息，这店关一天能怎么样？”梁洲愤慨地评价道。
说是方圆百里可能有些夸张，但附近这三条街就只有沈殊的店开着。
虽说是过年，但也有不少人在外面吃饭。
尤其是其他家店铺都关门的情况下，沈殊店里的生意完全没有因为过年变差，反而有那么两天比平时生意还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