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正在用钥匙开门，背对着他。
黎翊隅脚步停顿，他转过身对着梁洲突然开口道：“梁哥，对不起。”
梁洲没回头，半晌他看到梁洲背过手，给他做了个驱逐小狗的手势。
催促他快点滚蛋。
“梁哥。”
“干什么？”梁洲受不了这种场面，只想尽快结束，他语气不怎么好地问道。
黎翊隅问道：“你知道我在京市，我哥是不是也一直知道，你们是怎么会……”
刚刚在店里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
现在避开了他哥，黎翊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不认为这个答案是他愿意听到的。
但他很想、很想知道。
……
门没关。
黎翊隅拉开门进了屋子。客厅和卧室都没开灯。
卫生间的灯开着。
透过门上的两块磨砂玻璃，能看到卫生间里的人影。
沈殊去洗澡了。
黎翊隅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会儿。
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羽绒服。黎翊隅又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他把沈殊的羽绒服挂在他的衣柜里。
既然沈殊都没认出来他自己的羽绒服，那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不还给他。
沈殊洗完澡出来。
黎翊隅拿着睡衣进去也洗了个澡。他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沈殊的卧室已经关灯了。
黎翊隅走到沈殊卧室门口，他拧了一下门把手。
没锁。
黎翊隅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了卧室。
他默默从床边绕到另一头。
沈殊躺在那儿一动没动，也没说一句话。
黎翊隅看了他很多眼，刚开始走得还很慢，后面干脆三步并作两步，一不做二不休躺了上去。
躺上去之后，黎翊隅才发现他心脏紧张地突突突一直跳。
到现在也安静不下来。
他呼吸间全部都是他哥的味道。很喜欢。
他难得躺下没有话唠一样开口。没有和沈殊说话。
已经很晚了。
他不能打扰他哥睡觉。
黎翊隅一下一下地数着沈殊的呼吸。感受到沈殊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和缓。
黎翊隅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等他确定沈殊已经睡着了。
他才慢慢撑起一条胳膊，让自己侧过身，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沈殊。
他哥去京市找过他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