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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年期间想睡一个懒觉是很难的。
沈殊是在一阵鞭炮声中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用胳膊挡了一下视线，光太亮了。
这不是他平常起床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动了一下身体，某种不适让稍稍皱了一下眉。
但也仅是如此了。
他腿和床上的另一个人缠在一起。他侧过头和黎翊隅对上了视线。
不知道黎翊隅侧着头趴在那里看了他多久。
见他看过来，黎翊隅抿住了嘴唇。
“看什么。”
沈殊说出话才发现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他用胳膊撑起身体，坐起来。
“哥。”
“要喝水吗？”
黎翊隅也坐起来，他现在无心去仔细看沈殊身上。他哥很白，从后面他只看到后面肩膀，都能看到上面一块一块的发红，还有牙印。
都是他没轻没重留下的。
沈殊站起来，很坦然地，不着片缕地打开衣柜去拿衣服。
他完全没有要避开黎翊隅的意思。
黎翊隅看着沈殊的背影，瞬间挪开了视线，很快他视线又挪了回去，不由自主地往他哥身上看。他哥还有两个腰窝。昨天他就有摸到，但没有看到过。
他哥屁股上还有三道留下的手指印，红色的。
他看了会儿又挪开。
沈殊回过头，看到黎翊隅坐在床上，脸红得不行，而且那红已经延伸到了脖子。
沈殊看着黎翊隅的眼神躲躲闪闪。
他怎么把他哥弄成这样。他是个变态吗？他哥昨天是喝醉了，不清醒。他也要说自己是喝醉了吗？
“水。”
黎翊隅愣了一下，抬头看沈殊。眼神很困惑，他似乎没听清。
沈殊又重复了一遍。
他看着黎翊隅立刻从床上下来了。他批了一件衣服就从卧室跑了出去。
不到半分钟。黎翊隅一手拿着冰镇的矿泉水，一手拿着一杯温水进来了。
“哥，喝水。最好还是喝温水。”
沈殊接过杯子，说道：“穿鞋。”
黎翊隅：“哦！我忘了！”
他穿了鞋，又换好衣服，洗漱完。黎翊隅在新年第一天跟在了沈殊屁股后面。
“不要挡路。”
厨房有点小，黎翊隅还要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