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是不是阳气不够了？”
江听雨告诉他，每次给过去的阳气，并不会一直留存在他体内，而是用于修补神魂。
这个修补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若是阳气不够了，神魂就会变得不稳定，出现掉头甚至是无法维持人形的情况，类似于手机电量快没了会弹出提示。
“嗯，上次给的快用完了。”江听雨说，对于掉头一事习以为常。
冥界的鬼动辄就掉胳膊掉腿，更有打个喷嚏都能将肺给吐出来的，他这个实在不算什么，顶多被凡人看到时会引发恐惧。
闻翟等到他将头安好，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先不要，等一下再亲。”江听雨像是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连忙出声打断道：“我想上厕所。”
他的声音都因憋狠了有些发抖，说完“快忍不住了”就从他那里挣脱出来，跟个果冻似的，双手扶着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脑袋溜进了卫生间。
闻翟：“……”
原来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是半夜憋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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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从厕所出来的江听雨神清气爽。
他仿佛忘了自己不久前才说过的话，晾着一旁跟个新婚小媳夫一样独守空床的青年，先去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电量已经充满，他拔下充电线，低着头，坐到另一张床上去。
屏幕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是顾景山给他发来的。
按照正常放假时间，他要到十月一号才能休息，但祁萧他们为了错峰，定了29号下午出发，所以他用手机给老板发了消息进行工作时间的协调。
在他们正式发出之前，顾景山就同意了他的调班申请，晚上十一点多，发来他接下来的具体上班时间安排。
【O。O：收到。】
江听雨这条表示已阅的消息刚发送出去没多久，连手机都没来得及熄屏放下，聊天框里就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JS：安全到旅游的地方了吗？】
江听雨有些意外对方这个点还醒着，担心是自己发消息过去时吵醒了他，连忙补发了一句道歉。
【JS：不是你的原因。我现在在飞机上，不太睡得着。】
【JS：没算错的话国内现在是凌晨两三点这样吧？怎么也没睡？】
江听雨摁住语音键，解释自己是中途起来上厕所，手指松开的下一秒，手机就毫无防备地叫人抽走。
闻翟站在他对面，反向视角令他无法顺畅地阅读出两人的聊天内容，但可以通过最上面备注着的“老板”二字，认出他在跟谁聊天。
所以江听雨晾着他不管，反倒先去陪一个后来者？
手机突然没了，江听雨不得不抬起头来，投去疑惑的眼神。
闻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说：“两点四十九分，如果你不需要阳气了，就熄灯睡觉。”
江听雨经他一提醒，思维像是终于回归到正事上，无暇再去管顾景山那边是否有回复，拉住闻翟的手，说：“要。”
……
十分钟后，江听雨在一片闷热难当中渐渐喘不过气。
闻翟的阳气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很烫，进入他体内时如同一股暖流，令他整个人都跟着热起来。
可他却不想放手，像荒了多年终于找到水源的鱼，沉溺于每一块神魂碎片都被温暖所包裹住的舒服之中。
他搂着闻翟的脖子，伸着软糯的舌去索取，看起来在□□闻翟的唇。大脑没什么思考能力，口水漫出都不知晓，只是顺从地闭着眼睛，将自己交给本能。
偶有一两声呻吟溢出，很快又会被吻所覆盖。
祁萧的猜想确实没错，江听雨能治闻翟的洁癖，就连闻翟每次在事后回想起来，都会产生一丝自我怀疑。
如今再和江听雨接吻，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会有多少细菌，而是感觉江听雨嘴唇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两片唇像果冻一样香软又具有弹性，吸引人去吮咬。
想更残暴地撕碎。
闻翟顶开他的膝盖，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将人压进被子里，任由湿哒哒的津液在彼此口腔中接触、糅合，又被各自咽下。
另一只手落在他的小腹，即便隔着一层睡衣，也能感受到底下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