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也没用，小白秉承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认命地跟在顾一白后面，干脆一起摆烂了。
完不成任务拉倒，反正惩罚落不在它身上，大不了就从头来过。
“你才是狗。”它大声嘟囔：“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个宿主！”
顾一白不语，只是再次弹了它一个大脑瓜崩。
痛痛痛！小白翅膀捂着脑袋，眼泪都要疼出来。这个人面兽心的宿主，空有一副好看皮囊，实际上就是个恶魔！
它“嗖”的一下飞回去，不知道钻回哪里，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顾一白对于它的性格早已习以为常，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出神地看了眼窗外。
还是这样漆黑，像永远望不到头。
他默默低下头，额前的刘海顺势落下去，遮住眼前的视线。
沈雾。他很轻地念。
“我讨厌你。”顾一白低垂着眼，眸子比外面的深夜还要漆黑。
他说：“我恨你。”
“什么？”沈雾对他走之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一个人站在大马路边上受着冷风吹：“为什么扣我分啊？”
他穿得不多，被冬日的寒风吹的想骂人。沈雾一边没什么形象地搓手取暖，一边为自己的权益据理力争：“我都没有分，你从哪扣的？”
系统飞出来，“当前积分：-2分。”
“积分可用于系统商城兑换物品。请注意，当积分低于-100点时，任务自动失败。”
行，积分还能赊账。
沈雾双手插兜，不想跟这个人工智障一般计较。这一年忙到头的日子简直没过头，好不容易要放假了，还能被迫拉进小说里继续奋斗。
沈雾苦笑，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是头牛，所以这辈子也逃不开当牛做马的命运。
“死了算了，”沈雾皮笑肉不笑，看着马路上行驶过来，没有半点打算减速的车，双腿动都不带动一下，决定闭着眼睛等死。
人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根据沈雾多年看穿书小说的经验，只要死了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管怎么死的。
他咬咬牙，决定早死晚死不如现在就死。
他存了一整年的假期，就等着过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呢……买的几箱车厘子还没到货，他狠了那么久的心，蹲了好几个直播间才舍得闭着眼睛下单……
沈雾自我催眠，眼皮子皱了老半天，始终没等来车的撞击，四周安安静静的，让人瘆得慌。
他试探性地撩开左眼，发现刚刚那辆车此刻正稳稳地停在路边，除此之外，街道上空空荡荡，再无行人。
“阿雾！”车门被人从里打开，那人直奔沈雾而来，一副急切担忧的模样：“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沈雾：？？？
这人又是谁啊？